方言,我们老家有一种边音儿化的口音。老猫儿,猫儿连读为一个音,叫出来的效果有一种特殊的哆,只是很难学。我给她念了一遍,她学了学,不怎么地道。“算了,这个称呼我放弃,改其他的吧。”
她也有投降的时候,这很少见。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哎,我觉得,那个人,这个称呼不错,有一种羞涩与自豪的混合感,对外人和我们自己之间,都可以这样称呼,怎么样”
果然高手,她仅凭对语感的想像就理解了四川土话的精髓。我解释到:“在四川老家,农村兴很早就订亲,从订亲起,就可以称呼对方为那个人了,这意思是那是属于我的人,我也属于那个人,是一种自豪和娇羞的意思。”
“哈,老实交待,你原来在农村订过亲没有”
“没有,我家那么穷,谁看得起打亲家是要钱的。”
“怎么还要跟亲家打架”
她明显误会了“打亲家”这个意思,这个打就是结的意思。但没有父母的打拼,亲家是不会上门结亲的。当年,我父亲拼命养羊,就是要攒钱给我打亲家的。
当我把这个意思和我父亲当年的努力讲出来的时候,小池紧紧地依偎着我,说到:“那个人,现在这么美的姑娘主动上门,你父亲要早知道,就不用那么辛苦那么危险了。”
我亲了亲她的头顶,原谅我,小池,当年我带着妍子,已经在父亲坟前告诉过他了。可惜,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了,无论我做了什么,无论我多么幸福,都无法挽回父亲的离去,他都享受不了今天的荣光。
当你所有的骄傲不能传递给最亲的人时,你会觉得,成功和努力没有意义。
过去心不可得,就像我本是农民,但今天虽然我与她用心扮演,也找不回过去的接头,连接不了过去的苦难,也洗刷不了过去的悲伤。
我的价值是什么呢人的价值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来说的,最深的关系确定我最基本的本质,而当你所有成果无法影响关系人时,你的社会意义就失去了,仿佛一切都没有价值。
如此,我只能面对自身,以及现在可以抓住的最亲近的人。
“那个人”是生活的对象,在这最重要的关系中决定着最重要的本质,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个称呼为什么美,因为通达哲学。
她刚才叫我“那个人”,我内心其实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或者说猛地被酸爽了一下,五内杂陈。
“那个人”她又叫了,真不得了,她简直要把我点炸。“你看我今天上午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我不能忍了:“没时间看,我还要给那个人做饭呢!”匆匆跑进了厨房。她尾随着我,在我点火烧水的时候,倚着堂屋与厨房之间的门框,低眉顺眼地看着我,仿佛有羞涩的模样,搞得我心里好痒。
我突然丢掉火钳,冲上去抱着她,紧紧地,干渴与心火燃烧,我不顾一切地使用自己的力量。
我们就在门边,就在站立的地方,在小黄的注视下,我们手忙脚乱地进行着原始的动作,火塘的火在灭,余烟在给我们的动作化妆,飘起来的时候,吼声和惨叫偶尔突兀,如野兽进入了林莽。
此时响起了一首摇滚歌曲:“而我感觉,我要喝点水,可你的嘴将我的嘴堵住。”
一切结束,我们都不好意思起来。穿戴好,她说了句:“那个人,你把人家弄疼了。”
我不好意思回答什么,只好扯蛋:“我给你做饭。”
“我要说,我已经饱了呢”
她真调皮,我知道她在说什么。无应期的男人是弱势的,无法接受她的挑衅。埋头做饭,根本不敢看她。
等她从厕所出来,看见我在准备菜,她说到:“我知道你最怕什么了。”
我不服,问到:“最怕什么”她低头一笑:“你最怕我叫你那个人。”她对了。她突然把我往旁边一扒拉,说到:“你刚出了力,休息一下,我来摘菜洗菜,差不多了,再喊你来炒。”
这种体贴让我非常感动,舒服而自豪。我给她带来的快乐,她感受得到,尽管我自己也得到快乐,但她却认为是我给她的恩爱。古人讲: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行,你给我快乐,我给你做饭,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