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种快乐不伤害你,你就按自己的心愿去做。我相信,你爸妈肯定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倒是这样劝过我,你跟他们相处这么深,他们的心思你不用问,你都能够说准。”
“所以,你是会员这事,我从内心来说是理解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会员了。”
金姨终于把她的话说出来了,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一是为自己追求享乐而不好意思。更重要的是,没及时向金姨坦白,也有点不好意思。
“你是逢场作戏进来的,我知道,为了拉关系办卡,这个不用证实,我推测就是这样。你估计没想到,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吧”
我摇摇头,我真不知道金姨为什么消息如此灵通。
“是小林告诉我的,他原来是这会所的高尔夫教练,他听到一个传说讲给我听,我让他仔细打听一下,一切就清楚了。”
我明白,这个传说肯定与我有关。
“你找了一个年纪比你大的女人是不是你跟她有关系吗”
金姨的话完全没有讥讽的意味,有的只是关心。
“金姨,当时找他,也是为了演戏,我不想陪自己的女人,比军队那位领导的女人,年轻漂亮,为了表示低调,我故意找的个年纪大的,估计,这都成了会所的新闻吧”
“当然!来会所的老板们,都是中老年人,你这样年轻的人来,本身就是新闻,一举一动都会受关注的。况且,你找的这个女人,在会所只是个陪酒唱歌的人,根本没出头机会的,你们这个组合违背常理,所以就成了传说。”
“爸妈到欧洲去了,我在北京的朋友除了双休,也都有正事干,我也是闲得无聊,才到这里来,反正为了讨好领导,我卡也办了,不消费等于白扔,也就来混时间了。找个人说话也好,就这样。”
“嗨!”金姨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背,说到:“你是来找知心大姐的啊,看样子,你心里的苦恼还大于身体的压抑,这不应该啊你这么年轻。”
我苦笑了一下,只好实话实说:“要说呢,金姨,我也是想得太多,既要方便应酬,又想找人说话,还要身体满足,我不可能都做得到的。”
“对啊。比如商品,你花钱买的是它最突出的使用价值,如果这东西什么都有点用,什么的用处都不突出,这个商品就不稀缺了,你得到的价值也就不稀缺了,万金油、花露水,不值得你花这么多钱的。”
把任何事情都按商品经济的头脑来计算,这是金姨职业化的一个特点。但是,这个比方确实有道理,我不得不服。
“庄娃子,你读的书比我多,但看事情不如我透。你是被书上的东西束缚住了。你不要嫌我什么都用商品来打比方,因为这就是一个商品社会,只要你对一件东西付钱,就可以把它看作商品。当然,对这件东西的估值,是靠各人的需要而定。适合需要的东西,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东西,你就值得花大价钱。”
按她的说法,我在这会所付了钱,我得到了订单,这是一种交易。另一方面,我在方姐身上花了钱,我得到了什么
“你最需要的是什么呢她能够提供的又是什么这种计较,就是估值的过程。你要做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就必须建立这种为付钱购买的对象,随时估值的习惯。”
为任何购买对象估值,这是正确的啊。
我们反对把任何事情商品化,比如感情比如家庭比如生命等,不是因为它们本身高尚得不能估值。它们不能估值的根本原因是,它们不是购买对象。真正的心灵层面的东西,是不好购买的,所以不能商品化。
但是,我与方姐之间,构成了事实上的购买关系,当然是可以估值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金姨真是透脱。
“你需要快乐,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这个人让你舒服甚至激动,你获得了心理和身体上的良好体验,并愿意为此付出金钱。但是,我怀疑,她既然不能给你身体上的快乐。按我对你的理解,她也不能带给你心理上的极大安慰,你在对她的估值中,就会有价值偏差。”
我点点头,金姨的怀疑是有根据的。我最需要的东西,方姐并不能提供,估值当然会打折扣。
“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