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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店子主要经营手机电脑配件及维修业务,电脑业务不是这条街的主题,所以,他的业务是要是以手机为主。
老板姓肖,我们进去后,按分工,我和李茅只负责观察,生意主要由小苏谈,因为销售是他的强项。
老板是个大约六十岁的人,见我们三个过来,抬了抬头,问到:“几位,有什么需要吗”
“没,随便看看。”小苏回答到,我和李茅也四周打量起来。
“如果是看货,我这里不收货了,如果要看门面,可以谈谈”老板一句话就点破了主题,果然老手,快人快语。
“你这里什么货都收吗”小苏假装感兴趣地问。
“看样子你们不是卖货的样子,是要推销配件吗对不起,我这不需要了。”
我明白了,他所说的货是回收手机的意思,他门口灯箱上面写了这个业务。
“我们不是推销配件的,也不是卖手机修手机的。看老板是个老手,直接说吧,我们是来看门面的。”小苏碰到高手后,善于脑筋急转弯,他是一个长于见风使舵的人。
“请坐”老板打开柜台隔板,把我们让进柜台里面。里面有一个大的工作台,一堆维修工具及手机配件,电焊头上的松香似乎还散发着气味,半截锡条似乎还冒着热气,有一个小的示波器没关,万用表上还插着红黑的导线。大小不同的螺丝刀横七竖八,奇形怪壮的小零件乱停乱放。整个桌面以一个台式电脑为中心,前面一个小台灯,后面一个小电扇,这个组合让人想起一个技术发烧友的配置,我看到了一个六十岁技术员的沧桑。
“老师的业务很好啊,现在还在这样维修的人不多了。”李茅对于有技术的人总是比较尊敬,也许,他上一代的技术人员,许多都工作在这样的状态。
“不行了,落伍了,我也准备退休了。”肖老板虽然戴着老花镜,但仍然透露出不可掩饰的落寞。
“按说,按肖老师这样的技术,在你们那一代事是不多了”,本来是来谈生意的,但李茅却对这样的话题滔滔不绝,我们也不好制止了。注意,他从来都把这个老板叫老师,看样子,他对其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
“嗨,落伍了。”肖老板从桌子那边给我们递过几瓶矿泉水,打开的话匣子:“我也算第一批高考生,我是说78年的那次,我幸运地从插队的公社报名参加高考,当时报名还挺难的,要政审什么的,要各级党支部盖章,我是北京工人家庭出生,所以这方面没遇到什么障碍,当时在东北插队,就一心想回北京,所以,这样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他取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继续说到:“我考上了所大专,虽然不是本科,但当时的大专也不容易。”
“这个我知道”李茅说到:“我父亲也只考了一个中等师范,他还算我们村最有知识的人呢。”
“学的是无线电专业,毕业后,分回北京,在一家国营电子管厂工作,从技术员到助理工程师,我还是很努力的。但到了工程师考试时,当时国家要求考英语,这可把我难住了。虽然我业务还可以,但英语确实没怎么学过。好在厂里的工作对我来说轻车熟路,日子过得还算安稳。谁知道,我们厂先是搞承包,经营越来越不行,后来搞合资,产品转型,本来,只要是搞电子这一行,我也能够适应,但是合资时,外方老板要求技术人员只留下工程师以上的,其余的一律按工人待遇,我受不了那个气,就辞职了。”
他喝了一茶,我看见了那个搪瓷缸子,瓷面斑驳、黄里带黑,盖子与把子之间用一条线连接,我看见,这个古老的巨大的缸子上,还有一颗红得发暗的五角星,我知道,这是时代留给他的情结,也许,在这个缸子上,仍然残留着他曾经的青春的光辉。
“当时也是一气之下的决定,我想,反正老天饿不死手艺人,在哪里,我都可以凭技术吃饭。于是先开个铺子,修理收音机和电视机,当时也挺挣钱的。原来的晶体管、电子管收音机是我学的专业,修理起来不费事,就是电视机,在有图纸的情况下,万用表和示波器,就足够了。你们现在估计不太清楚,八十年代的所有电器都是带图纸的。”
“带示意图”李茅问到。
“电路图,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