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曼茵良善的一面回到她身上让她终于张嘴道:“苏映川,我们之间现在什么都不是,不是夫妻,不是朋友,何谈宽恕”
苏映川似乎早料想到这一幕:“我是鼓起勇气来和你道歉的,即使你不愿意宽恕我,我还是要请求你的宽恕。”
凌曼茵笑了,她大笑起来:“苏映川,如果罗晴生的是你的孩子,你会在喜得贵子的时候想起我来寻求宽恕吗”
苏映川沉默下来,过了一会道:“你说的对,如果你刚才说的事实成立,我可能不会现在来找你,可生活没有如果和彩排,我的内心一直在寻求你的宽恕,渴望你的宽恕,因为和她在一起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一件蠢事,我轻易放弃了自己的宝贝。”
“苏总,你褒奖过谬了,我现在的年纪已经是剩女,又是弃妇…..”
再加上她虽然取得医师资格但现在还是个住院医,白天经常跟手术打下手,住院医黑白班颠来倒去,压力很大,凌曼茵又极想在专业领域快速成长,就差和个修女一样把自己奉献给医学事业和病人了,何况她还要经常找时间去看伯伯和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去尽孝于他们膝下,凌曼茵觉得自己几乎丧失性感觉了。
苏映川松开凌曼茵喃喃道:“曼茵,我没想伤害你,别说自己是弃妇那样的话,你一直都很好,是我对不起你。”
凌曼茵觉得身上异常乏力,她把头靠在椅背上喘息几秒钟,擦下眼泪拉开车门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从苏映川眼前迅速消失。
苏映川没下车去追,他也同样觉得很无力,自己倚靠着车后座半天不动,他吓到她了吗
凌曼茵到了继父的家,进去后就直奔那间属于自己的卧室,把自己扔到床上,窗外阳光明媚,可是她的心情低落到谷底一般,要说放下,失败的婚姻的她觉得自己是放下了,可是今天苏映川的突然出现和他的一系列表现让她心底的伤痛再次浮现。
她想不出头绪,她觉得头很昏沉,她需要睡眠,昨晚前半夜,她照顾陪绑窦志航,后半夜,吃饱喝足的窦志航被她劝睡了,她一直就没离开他。那个奉命陪护的小警察占据着陪护床睡着,自己反倒没处睡会,去医生室吧,本来她当晚不当班,术后第一夜她的确不忍心把窦志航一个人扔给护士,结果一夜基本没睡,就倚靠在窦志航房间的一张沙发上观察他,短暂的打个盹而已,天亮了的时候,她才让护士接手,自己去洗漱吃饭。
凌曼茵还是很快睡着了,睡梦中,她回到了十九岁那年,那年也是初夏,她遇到了苏映川。
那时她是大二的医学生了,年初母亲和窦翰文喜结良缘,她觉得自己多年的心事放下了。她在学校一直是积极参加学校课外活动的学生和学生会头目,每年的六月六日是全国爱眼日,那年的爱眼日正好赶上一个周六,学生会组织一些学生上街去一些人流密集场所发放一些爱眼日的宣传单,凌曼茵和几个学姐学妹被指定到市区的天逸百货公司那一带分发,天逸百货是苏氏旗下的一家百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