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哗啦……
玻璃摔碎到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惊得那人浑身一跳。
苏娆趁那人发愣,用力朝他下身最薄弱处踢了一脚,在他的惨呼声中就势滚到了床下。
幸而绳索捆得不结实,在一番挣扎中竟然有了松动。
苏娆迅速挣脱束缚,并将堵在口中的布条取出,推开了门,逃了出去。
院内种了许多树,显得晦暗不明,苏娆忍着来自脚上的疼痛,深一脚浅一脚朝紧闭的大门奔去。
“不好,郝婧彤逃掉了!”是那欲行不轨歹徒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些。”
一个阴戾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似初冬料峭的寒风,刮得苏娆心头一颤。
循声望去,但见不远处,朦胧的日光下站着一个身材高高的青年男子。
日光似流水,芭蕉自婆娑,那男子颀长的身姿就在树影里妖娆地摇曳。
即使如此惊心动魄的瞬间,苏娆心中也不由得有那么一刹的惊喜。
这么美的男子,究竟是人是妖
“啊……”
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如此恐怖。
苏娆循声望去,却发现歹徒在空中舞动的手掌俨然已经少了三根手指,背后冷汗不由得涔涔而下。
“你在恨我”妖娆男在笑。
“小的不敢……”歹徒颤声叫道:“一切都是卢森咎由自取……”
“明白就好。”
男人阴冷的笑,和他妖娆的身姿交织在一起,令苏娆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那双阴戾的眼睛朝自己投了过来,她不由得浑身一颤,将身子藏在了树背后,想静待时机逃离魔窟。
不久,说话声渐渐消失。
苏娆活动了一下已经酸麻的双腿,站了起来,忽感到背后有冷风森然,回首望去,正与一双阴戾的眼睛相对。
“郝小姐,我等了你好久。”他慵懒的笑,好像是夏日夜间待开的樱花。
苏娆拔腿要逃,忽听得院内传出数声狗叫,随即有几条可怕的黑影窜出来,将自己扑倒在地。
男子哈哈笑着,却不上来阻拦,一任恶狗撕碎苏娆的衣裙。
苏娆咬住牙,在心里恨恨地想:魔鬼,等哪一天你犯到了我的手里,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娆眼中倔强的火花,强烈刺激了邪恶男子夏恩铭的好奇心。
他喝止了恶狗的进攻,一步步走上来,俯下身子,用两根手指托起苏娆的下巴,笑道:“韩昶艳福不浅啊。”
苏娆甩开夏恩铭的手,冷冷说了句:“如果你是来向本小姐求爱的,算是白白自恋了一场;如果你是来卖弄斯文,向本宫致礼,那么现在就暂赦你无罪,免礼平身吧。”
夏恩铭这才发现自己是单膝着地,“跪”在苏娆面前,顿时哭笑不得,站了起来。
他心中暗暗好奇:都传言韩昶的未婚妻是高雅端淑的大家闺秀,可面前这女子看似美丽清纯,说话行事却泼辣有趣得很,看来传言有时候也不可靠。
“夏先生,怎么处置这女人”卢森忍痛问道。
“当初韩昶令我受尽屈辱,还致我失去爹地信任,被夺去了即将到手的集团总裁之位。今日,必让他最心爱的女人替罪,令他痛不欲生。”夏恩铭上下审视着苏娆,冷笑着低低说:“破了她的红,然后送她回韩家。”
“警察会不会……”卢森犹豫了。
夏恩铭冷笑着说:“我倒是希望因为这个,而使韩氏豪族名声扫地,可韩昶绝对不会因小失大……”
听到这句话,苏娆不害怕,反倒旁若无人抚弄着自己的秀发,轻轻笑了。
夏恩铭一愣,问道:“你就要被人强奸了,居然还笑得出来!难道是疯了”
“你说,一个肝炎病患者,能在饥渴难耐中,得到世上如此稀有的七指男人垂青,能不乐得笑出声来吗等会儿卢先生要是有幸中了花毒,今晚务必要去买一注彩票来庆祝哈。”苏娆“咯咯”笑出了声。
“你的鬼主意可真多,我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了兴趣……”夏恩铭上前一步,挟住苏娆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