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眙勾结的证据,这次柯加特伯爵前来紫艾,你要密切关注伯爵在紫艾所接触的每个人,但不能够失礼,这件事很重要。”安阗神王关照道,“何况柯加特伯爵是和罗丁西斯的冯森侯爵一起前来紫艾,安特奈尔虽说是中立国,但菲安鲁大公一向和我私交甚好。”
“我知道,父王请放心。柯加特伯爵既然是使臣,如果没有在紫艾策划阴谋的确凿证据,我会以礼相待。”
又商量了接待柯加特伯爵和冯森侯爵的各种正式或非正式活动,因为束理总管需要和安阗神王一起研制解毒药剂,分身乏术,束理总管提议由安棣言宫中的管家桫松来安排。桫松具有贵族血统,做事细致精干,很有束理总管的风范,由他来安排王室事务也较容易得到认可,毕竟宫中男女无论身份高低,私底下都清楚如果安棣言即位,那么桫松肯定是新任的王室总管,由他此时暂时接替德高望重的束理总管,决不会出现阳奉阴违的局面--
父子俩回到寝房,少雨正端着一只瓷玉碗走到床边,王后此时看来精神不错,微笑着对安阗神王说:
“跟少雨说了会儿话,说起明州、海城的一些小吃,我被她说得有点饿了。”
“是馋了吧”安阗神王打趣道,“做了什么好吃的”
“是少雨包的馄饨,这孩子比我当年能干多了。”
王后正想接过碗,安棣言上前一步,从少雨手中抢过盛得满满的碗,由于太急,碗微微倾斜,滚热的汤水溅到女孩的手指上,她疼得手指蜷起来。
“母后,少雨不是很会做菜,我怕你吃不习惯,我先来尝尝,何况此时也太烫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改不了小时候抢食吃的习惯!”王后生气地说。
安棣言也不管他母后强烈抗议,端起碗走到寝房一侧,偷偷地调出信息传递器中的食物检测光束,对碗内的汤水连同那一个个白玉花瓣般的馄饨进行了扫描,确定安全后,舀起一羹匙汤水,尝了尝味,汤水咸淡适中、鲜美可口,并且放了紫菜、榨菜和虾皮(都是安棣言这次从地球回来时买来给母亲尝鲜的,储存在寝宫内的小厨房,这个厨房是安阗神王为了偶尔有空闲时能在妻子面前一显厨艺而设),跟他曾经在海城小食摊吃过的馄饨倒是一个味道。
“束理总管,您认为我母后是被人下了毒”
安棣言锐利的双眼射出一束森冷的寒光,在他这一句话问出后,原本春意融融的小书房像是瞬间被吸走了温暖,空气凝固成一团,沉沉地将诡异的阴冷蔓延到整个房间。
“这是我初步的判断。”深目高额的王室总管尽管长发已是泛起银光的浅蓝色,但依旧在脑后梳得一丝不乱,瘦削精干的脸上带着冷峻的神情。“这种毒仅仅只懂医术的医官根本就没办法检验出来,如果王后的病情继续恶化,医官们只会认为原本就有旧疾的王后感染上了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新型严重流感。陛下,还记得您少年时差点将您致死的恶疾吗”
安阗神王瞳孔一阵收缩。
“束理,是不是心舫被人下的毒和我当年由母体感染,在潜伏十多年后爆发的异毒相似难道说……”
他没有说下去,但浓密的阴云已聚拢在他的眼中。
“这些年我研究了陛下交给我的加斯特人配药、制毒的专著,虽说由于俗务繁忙未曾达到精通,但由于习过高深异能术比起只单纯精通医术的御医官更能够发现属于异能范围内的某种隐毒。陛下,我发现王后发病的症状虽然跟您当年有所不同,但实质却相差无几。”
“是不是我母后所中的毒也属于加斯特制毒术的一种”安棣言问道。
“我此时还不能肯定,陛下当年所中的毒是由母体感染后潜伏十多年爆发,陛下的母亲芯楠公主被下毒后,毒素同样潜伏了十多年,但王后陛下所中的毒则是长时间的微量下毒,日积月累以至于毒素在身体中越聚越多,直到最近爆发。”
“微量下毒那么……你是指下毒的人就在宫中”安阗神王震惊地说。
“有这个可能。”束理总管慎重地说。
“长时间的下毒,您能够大致地推断出时间跨度吗”安棣言问。
“少则三四年,多则六七年,抱歉殿下,我只能推测出这么一个模糊的跨度。”束理总管微微一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