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福晋回府了
还令人赶去荷花池
那嬷嬷吓得魂飞魄散,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方慌慌张张跑去通报漱雅。
“什么不可能!那人在宫里被太后拿了,怎会回到府里来你可听仔细了,不会大白天在这胡言乱语罢”
漱雅正与一干侧福晋在院子里纳凉聊天,听了嬷嬷之言霍然起身,难以置信地瞪着她道。
“嗳哟,主子,老奴怎敢拿这事儿胡嚼舌子主子快些随老奴前去看看。”那嬷嬷拍着脚顿足道。
尽管难以相信,但此事干系重大,漱雅做了亏心事毕竟心虚,听得小雨回府让人赶去荷花池,她担心东窗事发,故急急跑来。
“哼,做什么用得你来干涉么你自个什么身份,有我在此,这儿岂有你开口的份儿”小雨此时并不疑苏合一事关乎漱雅,她只疑苏合失足跌入池塘毙了命!但那日在酒中做手脚之人除去漱雅还能有谁这会她本就为着苏合一事心急如焚,因此见了漱雅更是怒火上升。
漱雅只一眼,便认出面前之人是小雨,因小雨学上三年五年也未必有乌兰珠的娴静和气质如兰的高洁。她瞟眼九阿哥,即知小雨多半是他弄出宫带回了王府,但她却并不点破小雨身份,却将她当做乌兰珠道:“哟,兰珠小姐,福晋与那位九阿哥做出失德之事早被王爷扫地出门,府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兰珠小姐这会冒充福晋不知是何居心,又意欲何为”
“我冒充你姥姥个头!你干的啥坏事儿自己心里清楚,我现时没空和你理会,你闪开,稍时我自会找你算帐!”小雨暴跳如雷,她指的坏事儿乃是酒中下药一事,但听在漱雅耳里却以为她是指谋害苏合一事。
漱雅百思不得其解,那事儿做得隐密,当日并无一人知晓啊,小雨是如何得知的呢她压住惊慌,故做镇定地道:“兰珠小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才刚说些什么,我怎的听不明白”
“我现在没功夫和你磨牙。”小雨转对脱了鞋袜的众小厮说:“尔等还磨蹭什么还不快些下水打捞!”
“慢着。”听闻她让人下水打捞,漱雅心惊肉跳,面上却风平浪静地道:“兰珠小姐,你不过是寄居在咱们王府,怎的不掂量自个身份,胡乱就在府里指手划脚兴起风作起浪呢”
“去你的!”小雨伸手欲推她,忽心念一动,遂拿眼上下打量她,看得她心下发毛,强自镇定问道:“你这般拿眼看我做甚”
小雨绕着她转了两圈,狐疑道:“我让人下水打捞苏合,你为何在这胡搅蛮缠莫非是你--害了她”
“你血口喷人!”漱雅怒目,饶是想维持淡定,却再也无法做出若无其事状。她双眼一瞪,厉声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一个寄住的女人胡说八道嬷嬷,给我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知道规矩!”
“是。”
漱雅的贴身嬷嬷应着就要去抓小雨,偏小雨灵活地左躲右闪,让她连衣角都碰不着。两人就这样在众人眼前你来我往,漱雅眼中怒火燃得更炙。
“你敢打我王爷回来定不饶你。”小雨向漱雅叫道。
“哼,你以为王爷会护着你可笑,休要白日做梦了!”
两旁的下人们只敢看着,因福晋和乌兰珠姑娘生得一般模样,他们一时也难分清。且漱雅虽失宠已久,但前日她蒙太后宣召进宫,掩不住得意地四处昭告,谁也说未准,她会不会重又成为王府的红人。上前阻拦或是帮忙,皆有可能是错,大家只得站在原地。
睿祺一个闪身,挡在小雨身前,将她护了个严实,只轻轻一挥手,那嬷嬷便生生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点没直接跌入荷花池中。
冷风拂过,在水中掠起层层涟漪,吹起一池荷花都在舞蹈,似娇羞的少女满脸绯红,却又比寻常之时,多了几分诡异的妖艳与妩媚。
风吹绿叶送爽,缕缕荷香盈袖。
睿祺黑眸中泛起些许冷意,堪比清冷池水,颀长的身影迎风翩然。他目不转睛凝视漱雅,缓缓开口。
“侧福晋,王兄虽不在府中,但我想正福晋应完全能做了主,即便王兄回来,他也会站在正福晋这边,你须知今时非同往日,还是想清楚为好。”
睿祺口气轻柔依旧,却掩不去一抹无形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