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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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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我的妻儿。4(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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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静诡异的夜里,深深的佛堂庭院前,只有萧离声一人,独自面对着那两口黑沉的棺木。

    廊上白色的风灯正应景,看起来,更像是王府新丧,晦气自是不说,便是那一份阴诡,便能让人心头发凉。

    佛冷在花树迂回的暗影里驻足,没有现身,似乎,他和她的心思皆是一眼,都想要看看,萧离声到底要做什么。

    他在廊檐下站了许久,才迈开脚步入了风雨中,在两具棺木前立定,最终缓缓地伸出手去,抚在云歌辞的棺木上。

    男人披着风霜雨雾,双手搭在棺木上,轻轻地抚过一遍又一遍。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透过薄薄的雨雾,她似乎能瞧见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抚着抚着,手下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了起来。

    他在和打在棺木上的雨水较劲,刚把一圈水雾抹去,便又覆上新的雨水,他用袖子不断地抹着,倔强认真得近乎癫狂。

    黑夜无声逶迤,鬼魅肆意在夜里张扬,人心上的狰狞的魔鬼悄然破开心锁呼啸而出,有吞噬一切的嚣张气焰。

    萧离声在这个夜里,俨然把自己心头上深藏的魔鬼释放了出来,那魔鬼撕扯着,把他咬碎。

    男人固执地擦拭着棺木,沉默着,用尽了全身力气。

    好像是怎么也没办法擦干那水迹,男人双手的动作越来越快,疯狂地用袖子擦拭着,像个疯子。

    如斯诡异的夜里,云歌辞窥见了萧离声最为可怕危险的一面,他踏在了濒临失控的深渊前。

    那深渊下,藏着张牙舞爪的魔鬼。

    心思晃荡间,骤然听见一声嘶哑的喊声沉沉传来,男人仰头撕喊,瞬息之间,泪如雨下。

    他像个孩子一般,一边用手腕擦眼泪,一边哭着擦拭棺木,哭得难以自已,喃喃呓语:“阿辞啊阿辞,我想你啊。”

    话说到后,已经哽咽得不成声,只剩下了长长的哭腔。

    他终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把那一颗带血的心,置在了黑暗的长夜里,任由风雨侵蚀。

    六年了,整整六年啊,他不敢回这离王府,不敢找寻她埋骨何处,不敢听任何热挺起,云歌辞这三个字。

    云歌辞,是他这小半生,所有的悲喜所在。

    喜是她,悲,亦是她。

    世人总还记得,当年离王和离王妃夫妻情深,恩爱两不疑,后来人们记住的,都是她云歌辞弃他择他人的肮脏。

    他们唾弃她,憎恶他,甚至可以忘了她。

    可他,从不敢和人说起关于她的一切,因为,他最是清楚,云歌辞是他这辈子的,永远也怪不得,怨不得的人。

    藏鸦宫的岁月冰冷无声,他身为皇子,却无半点荣光,奴婢尽可欺他,吃穿皆是下下等。

    少女在那个月夜,揣着两个馒头趴在他的窗口,月光明晃晃地打在她的身上,她的眼底,盛满了整个星河。

    他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坠入那一片星光熠熠里。

    彼时的他,沉在泥里,她是天之骄女,被无数人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他们有天地之别。

    他必须要小心谨慎的,费尽心思才能安然地活下去,而她,无忧无虑便能坐拥无数荣华。

    她怎么就看上了他呢

    在和云歌辞成亲后的无数个长夜里,望着熟睡在身边的姑娘,他还是会不断地思考这个问题。

    他何德何能,让她背弃了所有,孤零零地嫁入了离王府。

    一想,便心疼得厉害,他能给她的,少得可怜。

    寻常宫中宴会,他不得已带着她出席,一众命妇聚在一起,常有人对她冷嘲热讽,嫁给了一个皇家废子。

    姑娘一如既往笑意盈盈,她总说的一句话:“我的夫君,非浅水之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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