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音心里一阵哆嗦,凤红酥说的果然没错,来的人,真的是高阳。
他来得太快了,其中必定有蹊跷。
“我……我不知道……只看见……血……里面都是血。”她恐惧地缩着肩膀,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了凤红酥的房间。
高阳嗅到了杨清音身上染的血腥味,眉心紧紧皱着,脸色更是阴寒可怖,目光如刀看向凤红酥的房间。
手下杨清音活脱脱已经疯癫了一般,抱着身体不断地颤抖哆嗦着,很显然是被吓得不轻,神智不大清醒了。
高阳把他推到一边,吩咐手下:“把她送回去,好生看着。”
杨清音的心猛的一沉,这高阳俨然是把她当成了嫌疑人或者是证人,让人把她看着,等她清醒一些后,估摸要被审讯。
如此一来,凤红酥交代她的事情,怕是不好办。
心中焦躁,人如同置身在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半点的不配合和不安分。
任由被人架着,送回了尚仪宫。
高阳目光沉冷的走向凤红酥所在的屋子,门大开着,还没进门,便闻见了从里面涌出来的浓浓血腥味。
火光投进屋内,待他看到了屋内的情景时,饶是见惯了腥风血雨,他还是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尖。
地上到处都是血,浓烈鲜艳,妖异恐怖,上官玲珑的尸体就如同一张破布一般趴在浓郁的鲜血中。
他白日里还在御书房见过她,女子一贯的骄纵飞扬,生命力强盛,不过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就没有了半点的生息。
这后宫,风起云涌一瞬间,死亡如影相随。
想来上官玲珑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今晚这个下场,那些骄纵和跋扈,早早注定了她的结局。
更让他惊心的是,这般凄惨血腥的场面,端坐在床畔前的女子却眉目寡淡,无半点的惊恐。
面如白玉玲珑剔透,雅致的眉目上,如生了霜花。
明明身在局中,她却像置身局外,完全是一个看戏人。
教高阳不得不惊心,打心底里,又生出了那么一些的敬佩。
若是旁人,早就如杨清音一般,吓得魂飞魄散夺门而出,而凤红酥竟然端坐在尸体前,一动不动,似早就在等他。
见着他进来,女子才懒懒地抬了一下眼梢,似笑非笑地说:“高首席,你来得巧了。”
听不出半点的惊惧害怕,这般淡定,在高阳看来,多是冷血。
但且不说人是不是她杀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跟前,她还能如此镇定自若无半点伤悲,足以看出这个女子心智之冷酷。
看着女子眉间若有若无的笑花,高阳顿时怒从心生:“凤红酥,杀了人,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丧心病狂!
云歌辞觉得好笑,弯了眼眸,浅浅地睨着高阳:“高首席何以见得人是我杀的”
她用帕子仔细地擦拭着自己带血的手指,幽幽轻语:“就是一个月以前,念贵人也是这般死在我的跟前的,最后还不是证明了,人不是我杀的”
上一次,至少还有一个兰心跳出来指认她是凶手,可是眼下,她的两个丫头都杳无踪影。
谁能证明人是她杀的
“巧言令色。”高阳冷冷地哼了一声:“人死在你的屋子里,你手上带血,你要告诉本首席,你是清白的”
说完,男人无比嘲讽地冷笑出声。
“对,我是清白的。”云歌辞不理会他的嘲讽,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人是她杀的,方有转圜余地。
高阳怒瞪着她,无不阴冷地骂:“无耻!”
“高首席何必这么生气”云歌辞在他轻视的眼神里悠闲开口,话语徐徐缓缓:“这宫里的人,总是不厌其烦地玩这么一出,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