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音不明白,云歌辞,同样也误解。
她如实地摇了摇头说:“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
这后宫,还真是天下间最大的戏院,一个个戏子都迫不及待地粉墨登场,来唱一出好戏。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并且为达到目的,步步设局,不择手段。
杨清音脸色发白,脚下有些虚,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担忧地说:“我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那这封信,是送还是不送”
对倾城公主的目的一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局,她们也一无所知。
要是这封信也是这整个局中一个关键点,那凤红酥,极有可能,会身陷囹圄。
现在,是进退都艰难了。
“我在离人愿这么多年都看不懂这个女人,更何况是你们”盈风坐在那里,嘲弄地笑着:“或许在这宫里,看得最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只有那个高位上的男人。”
灯光百转里,盈风的笑容生硬冰冷,目光失去了焦距盯着某一个黑暗的角落,狠狠咬牙道:“坐观龙虎斗,他最狠断。”
恨意满满,无处消解。
云歌辞蓦然明白了一点,低吟:“皇帝虽下令禁止任何人进入离人愿,也不让离人愿里的人出来,但是她却没有派人看守,是不是说明,他早就知道了倾城公主的能耐”
他料定无人能伤了她,也料定,她不敢离开离人愿。
就算她能从离人愿出来,却也不能从皇宫离开,这是他的自信,他筑起的皇宫高墙,任何人都插翅难逃。
盈风哼了一声:“还算聪明。”
事情分析到了这一步,对倾城公主的了解,还是仅限于,她有很强的武功,极深的心机,但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无人知晓。
而且,她为什么挑中了凤红酥
她在等她,从很多年前就开始,这是为何
云歌辞心尖无端狠狠地抖了抖,有个秘密几乎冲开胸口喷薄而出,倾城公主,是不是知晓凤红酥是云歌辞
顿时骇然,不可能的,她怎么会知道呢
云歌辞惊站而起,狠断决然地喝了一声:“不可能!”
她这突然的剧烈反应,让杨清音和盈风齐齐地看向了她,杨清音脸色惊疑地问:“什么不可能”
盈风没说话,饶有兴趣地看着凤红酥,心中冷笑。
她定是想到了什么让她很震惊很不可以相信的事情了,不敢承认可这世上,往往是最难以置信的事情,才是最真实的。
可惜,人啊,都是喜欢自欺欺人。
心中的冷笑还未歇,骤然觉得有一道锋芒抵在眉心,她抬起头去,便对上了凤红酥那双嗜血阴狠的眸。
褪去了所有的情绪,只剩下寒冰,寸寸凝结成刀。
从女子唇中蹦出的话语,是不容置喙的冷断:“把琵琶留下,我答应你,定会把她从离人愿清除。”
不管倾城公主想要做什么,她都要迎着刀刃而上。
就是吞刀引刃,她也不会让自己输。
盈风笑容凝滞住,警惕地瞪着凤红酥,不可退让地狠声道:“我说过,这把琵琶,你们想都别想!”
下意识便抱紧了怀里的琵琶,对凤红酥,更多了几分提防。
“一把琵琶和离人愿相比,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云歌辞紧紧地睨着盈风,步步瓦解她的内心:“况且,这寒冰蚕丝,我只是借用,不出三个月,定会还你。”
沉香露,应当是完整的。
就算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云歌辞,她也不会让沉香露,和她一般,成为残败品。
盈风脸色沉冷,问:“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皇帝是真的宠巧嫔”云歌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