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她越激动,长呼了一声:“天啊,嫔可是正五品,上官玲珑都还没侍寝,就得了这般优待,这后宫里,还没人如她这般吧。”
“你这丫头,总这么咋咋呼呼。”青梧笑着揶揄绿杏,很是不把上官玲珑的封赏当一回事,冷淡地说:“当初我们不也很羡慕念贵人吗你看如今……”
她看了一眼凤红酥的脸色,叹了一声,没继续说下去。
青梧心思比绿杏沉稳许多,自公孙念这一事之后,她便只求凤红酥在后宫能平平安安的,再不敢羡慕她人如何受宠了。
绿杏被青梧这番话说得悻然,摸了摸鼻尖附和:“也是。”
晌午后,天竟有些放晴了,轻柔的风吹入暖阁,吹冷了云歌辞端在手中一直没有喝掉的茶水。
她的目光落在虚空处,有些微微出神。
低低凉笑呢喃:“或许皇帝这一次,是真心待上官玲珑的也不一定。”
毕竟,定远国公对皇帝有救命之恩这事情,朝堂百官广为知晓,如今上官玲珑进宫了。
萧离声怎么也要彰显自己知恩图报的气度,让上官玲珑得宠。
既是让上官家对他服服帖帖,也让天下人知晓,他萧离声是仁明圣君,对他忠心有恩的,他必定广施恩惠报答。
好一个仁明圣君!
云歌辞心中嘲弄冷笑,神色淡然清闲。
如今萧离声身边多少女人,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与她无关。
心不动,便不痛。
那些如过眼云烟的情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早就是昨日黄花,自顾凋零,残骸尽是怨恨。
“小姐,管谁得宠,都和我们无关,你进宫正司为典正的任书已经下来了,明日我们便前往宫正司,争宠的事情,都留给她们吧。”
青梧已经着手收拾行李,只待着明日一早,便搬去宫正司。
云歌辞的心情忽然开朗,笑着感慨:“难得你这丫头如今心境这么明朗,的确,争宠的事情,便交给她们吧。”
她只管去,走自己要走的荆棘路。
以骨为拆肉刀,以血为削骨毒,用杀戮,铺就复仇路,终有一日,剑指皇权!
宿在听风阁的最后一夜,云歌辞睡得不大踏实。
位于后宫偏僻之处的听风阁,每每到了夜里,夜风肆意地卷过殿后,如同半夜凄厉的鬼鸣声。
她睡眠极浅,风声稍大些,便要惊醒。
这些都是在冷宫的寒夜里落下的心病,置身如此景象,恍似又回到了那日萧离声带给她的灭顶之灾!
总不敢睡。
碾转难眠小半宿,好不容易刚刚生了睡意陷入沉睡,便就在这时,耳边吹来阵阵热气,热风刮着耳廓入了内里,痒意深入心头。
无端诡异的深夜,有风声敲打着窗外芭蕉,生生嘶响。
有人俯在她的床榻,兴致盎然地在她耳边呵气玩耍,如无聊至极的孩童,又似邪魅诡异的妖化之物。
昏沉的睡意骤然烟消云散,她骤然睁眼,身子在床上翻转半圈,双脚已经朝着快如闪电踢向床畔魅影。
在这嘈乱中,轻扬扬地飘来了一道魅惑慵懒的声音:“你这女人,怎生无半点温柔色”
云歌辞浑身一僵,怔然之际,双脚已经被人紧紧握在掌中。
她赤脚而眠,如今裙裾微掀,一双修长的腿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肌肤,纤足被男人盈盈握在手中。
他似在把玩,无比兴味地点评:“虽性子无半点女儿家的柔情,这双美足,倒是生得极好。”
男人似乎低吟了一下,勾起唇来邪气恶劣地说:“若是把它们置于两股之间,更是妙不可言!”
“无耻之徒。”
云歌辞恼怒不已,脚尖挺直,挣脱他手掌的掌控,直朝着他的心口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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