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桌上便是杯盘狼藉,众人皆是喝得兴犹未尽时,却发觉酒没了,张维贤正要吩咐加酒。陆扬扶住张维贤的手,道:“酒,不是一次喝得完的,但有些事,还需要国公爷赶紧安排”。
“小陆大人说的是”,张之极也劝道。
“行,那下次,等下次,看老夫不把你灌醉!”张维贤好酒,刚刚喝得最急、最多,此时此刻,舌头都有点大了。不过,他对陆扬的酒量,还是蛮佩服的,一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竟然千杯不倒的样子。他当然不知道,陆扬前世做生意、开培训机构时,那也是久经(酒精)考验的,等闲一两斤五十来度的白酒,不在话下。
“酒友难寻。下次,您不找我,小子我都要来找您讨酒喝”,陆扬笑道。
“好,一言为定”,说到喝酒,张维贤像个老顽童一样,还要跟陆扬拉钩、言定,完事了,他才问道:“还有啥要做的”
“国公爷,眼下最关键的,其实不是京师九门,而是圣上的安危”,陆扬沉声道,“所以,请国公爷从亲信心腹中,遴选一些武艺高强的侍卫,想办法安排到陛下左右,贴身护卫圣上安危”。
“有道理”,张维贤眯了眯眼,“之极”。
听到父亲喊他,张之极立刻应道:“孩儿在”。
“从白虎御卫中,抽调八个顶级好手,安排到万岁爷身边,贴身保护他”,白虎御卫,乃御林军中的佼佼者,相当于后世的特种部队,有这样八个特级保镖,贴身护卫,想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除非,对方发动兵变。而英国公张维贤最不怕的,就是兵变。五军都督府与京营总兵,都在他手里呢,他怕什么兵变。只要紧闭九门,确保没有其他军队入京,就凭魏忠贤手中那点锦衣卫、东厂番子,他自信分分钟,就可以灭了他。这也是为何历史上魏忠贤谁也不怕,单单很是忌惮张维贤的原因。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张维贤又问,因为他发现陆扬老是盯着他的手在看。
“还真有一件小事”,陆扬沉吟片刻,还是开口道,“国公爷,您手上那只青石手串,可否归还在下呢”
“这似乎是皇后娘娘的吧”张维贤眼睛眯了眯,“老夫记得这是拙荆在皇后娘娘寿诞时,送给她的”。当然,张维贤并不知道陆扬已经知道他与皇后张嫣的父女关系,他自然没有告诉陆扬,这手串,是他妻子送给张嫣的寿诞礼物不假,却不是她成为皇后以后送的,而是在张嫣十岁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是,是”,陆扬诺诺道,“在下自然知道此乃娘娘之物,正因如此,在下才要完璧归赵,当面向娘娘致谢”,陆扬继续装傻,他装作不知道皇后与张维贤的父女关系,那么作为外臣,英国公张维贤私留皇后的手串,就说不过去了吧。
“也是”,果然,张维贤只好将手串交回陆扬手中。
陆扬神情肃穆地接回手串,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好,也不知道是因为皇后地位尊崇,所以他才这么郑重其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且,谁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将手串还给张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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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扬与张维贤、张之极、王朴等把酒言欢、言谋定策时,阉党方面也没闲着。东厂里,魏忠贤面色阴沉地问道:“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禀义父”,锦衣卫大都督田尔耕沉声道,“锦衣卫这边,五千儿郎枕戈待旦,随时可以控制紫禁城。另外,那些文官、武将的府邸,孩儿已命令王朴做好万全准备,都会有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