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死,你以为装死就能逃得了”拿绳子的衙役显然经验丰富,认定那混混是在装病。
然而事实出乎他的意料,那混混挣扎越来越剧烈,面目狰狞扭曲,额上手上青筋暴起,仿佛被溺在水中,无法呼吸无法逃脱,因为窒息和恐慌,疯狂挣扎着。
“救……救命。”
那混混终于从喉咙中挤出了几个字,含混不清,充满野兽临死般的凄惶,而后倒在地上,全身抽搐,慢慢没了声息。
最诡异的是,他身上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苍白,那不是普通的白,而是在水中浸泡许久后浮肿的苍白。
“鬼杀人了!”
“鬼来了,快跑!”
事发突然,诡异莫名,剩下的百来个围观百姓无不骇然,惊恐逃散,往大门涌去。
另一个混混被吓傻了,大叫一声,也拔腿往外跑,然而刚跑两步,同样的诡事在他身上发生了。
他发狂地挣扎起来,仿佛落入水中的野兽,越是挣扎,越是沉下去,溺在水中,无法呼吸无法逃脱,因为窒息,额上手上青筋暴起,面目逐渐狰狞扭曲。
再然后是那个最先从后宅溜出来,被两个衙役按住捆绑起来的年轻汉子,也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赫赫”有声。
现场一片混乱,胡知县也被吓到,被吓得最厉害的是李捕头和他手下几个捕快。
因为这发生变故的这三个人都是溜到王家后宅中顺手牵羊的,而李捕头和他手下的捕快同样去过后宅。
“捕头,我……我们……”一个捕快全身颤抖,吓得要死。
“走,逃。”李捕头一马当先,也往门口逃去。
几个捕快拼命往门口逃去,跑得急了,从王家后宅顺手牵羊,藏在衣服里的财物,掉了一地也顾不上了,显然自己的命还是比钱财宝贵的。
然而,和那个试图逃跑的混混一样,这几个去过后宅的捕快也都是刚跑几步,身上蓦地起异变,手脚狂舞,痛苦地挣扎起来。
其中一个捕快在异变之前,极度恐慌之中,蓦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对着空气胡乱劈砍了起来。
“扑哧。”刀入肉声,他身旁的另一个捕快被砍中,鲜血飞溅,扑倒在地,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喉咙里只是“赫赫”有声,在地上挣扎抽搐。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增添了诡异与恐怖。
而那拔刀的捕快似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砍中了同伴,依然在狂舞着手中的刀,脸上神情痛苦扭曲,显然也陷入异变中。
“啊。”
突然一声惨呼响起,却原来是落在后面的胡知县,慌乱中一头乱撞,肩膀竟然被狂舞的刀划到,扑倒在地,血流如注。
也是该他倒霉,恐慌中竟没人顾得上他。
方跃在异变发生时,已经逃到大门边,但他没有马上离开。场中的异变让他心中惊骇,但他依然想要一探究竟。
胡知县被刀划到,扑倒在地的情形,方跃全看到了。
方跃心念一动,在极短的时间内衡量完危险得失,顺手抱起大门旁的横条木头门栓,咬着牙,朝着那个持刀狂舞的捕快冲了过去。
“嘭。”
一声轻响,那陷入狂乱中的捕快被木头门栓撞飞,手中的刀掉了下去,落在一旁。
方跃抱着横条门栓,静静地看着那捕快在地上挣扎越来越弱,皮肤越来越苍白,确认没有危险后,方才摇摇头,丢掉抱着的门栓,来到胡知县身旁。
“县尊,你没事吧”方跃试着搀扶胡知县。
胡知县痛苦呻吟,被方跃慢慢搀扶起来。
“方秀才,救我。”胡知县朝着方跃求救。
方跃张望了一下四周,除了他和胡知县两人,能动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