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姬九方不说,姬旷只能把疑问放在心里,反复嘀咕、琢磨。
而连姬旷自己都忘了,其实正是因为他倾向于元圣换舍这一种可能性,才会不敢去问离落这个当事人,只能旁敲侧击,想从孙儿口中套两句实话。
等待幽水羽的时光很是难熬。
即使一寸光阴,都显得漫长无边。
离落捏着手里的小旗,几次都要忍不住落阵了,却一次又一次的,因为不敢面对失败的后果,而按捺住了救人的冲动。
她只能默默坐在旁边,守着炎荒师父,心想,若不到紧急关头,自己一定不可以冒险布阵。
若有把握能成,她自然会动手。
但若是不成……
噬元咒必定会反扑。
到时炎荒师父再无一丝生机。
离落蹲累了,干脆坐在炎荒身边。
姬九方看了看天色,进烑庐丹房取了两个蒲团,一个递给离落,另一个自己坐了,整个过程没有说一个字。
姬旷差点背过气去。
就他们俩知道累
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跟着在这里站了这么久,难道就不累九方这小子,知道给小丫头拿蒲团,怎么不给自己拿一个
正想张口,姬九方就看过来。
“祖父该回了。”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好像是以烑庐主人自居一般,对姬旷这个家主下了逐客令。
姬旷气得嘴唇抖了抖,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跟着等也没用,于是又看了看炎荒的情形,见没有什么变化,这才颇不放心地离开了。
等姬旷走了,离落才说话。
“我师父会不会冷”她问,想着是否要给炎荒弄个毯子垫着,或者盖一床被子。
“还是不要挪动。”
姬九方建议。
即便在昏迷之中,人的身体一旦移动,气息也会跟着改变,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催动噬元咒。”
离落轻轻咬了下嘴唇,手臂抱着膝盖,把下颌埋在手臂中间,只露出一双眼睛,继续担忧地盯着炎荒看。
入夜,炎荒还是没有变化。
肥毛猴却忽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