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主!”邢烨容带着吴淞、刘斗寅拉着李赖苟往外走,经过崔莲廷时,二人眼神相交汇。
崔莲廷心里想着:李赖苟做的好事,怎么会和你一点干系都没有
邢烨容想着:还好老子料事如神,走快了一步。
两人并没有说话,邢烨容带着人离开了。
甄义谦抿完酒,看到李赖苟被人抓走了,才反应过来,疑惑说道:“所以,那个害莲廷的人已经抓到了”
任虞瞟了他一眼,恨恨地走到他那组精贵的青铜花瓶下,捡起碎了的渣滓,说道:“是。已经发落出去,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圣院中,这样处理,师兄和师兄徒弟可满意”
“哼,发落出去还是轻的了,他差点拿了两条人命!”甄义谦思至此便忍不住颤抖。
崔莲廷抱手行礼,摇头哀叹道:“哎,师父不知,小七近些天不堪流言蜚语病倒在床,左煞堂连想杀人的弟子都有,再多一个造谣之人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崔莲廷!你别不知好歹!你哪里有证据指明造谣者是左煞堂的人!”任虞气愤,连花瓶渣滓都不捡了,甚至踢远了来。
“师尊莫着急,我只是这么一说,替小七鸣冤罢了……”崔莲廷装成一副委屈模样,好似是任虞想多了。
甄义谦甩了甩铁锅,收回背上,说道:“依我看,造谣的就是左煞堂的人,还装得像模像样。”
“好了,都少说一句,事情算是有结果了。”屠葛庄摸了摸太阳穴,近来的事情可真是多,每天没个清净的。
他们人还没有走出净心园的院子,李赖苟因为想要谋杀崔莲廷东窗事发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圣院,而且,之前关于杨昭七的流言也不知怎么的都被传成了是李赖苟造的谣。
这下子,左煞堂和伏爻堂的梁子结的更是大了。
正当屠葛庄他们几人要退离梅香居时,何清风领着许山和今日买了鱼线的李项隆、冯有才来到梅香居外。
“院尊,清风特意代徒弟前来请罪。”
屠葛庄不解:“何罪之有”
“清风闻我堂弟子许山、李项隆、冯有才,与左煞堂的李赖苟私下交易,买了鱼线,更闻偷鱼线之人是谋害伏爻堂崔莲廷弟子性命的人,对于我堂弟子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清风感到羞耻,是清风教导不周,遂前来代两个堂内弟子请罪。”何清风跪在地上说的情真意切,许山、李项隆和冯有才见自家师父跪地,忙跟着跪地,叩头大喊甘愿领罪。
“清风,快起来吧。”屠葛庄扶起何清风,“清风言重了,你一向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而且这次的事,你堂内两位弟子也是不知情,与他们又何干系。”
何清风不依,执意要领罚。
崔莲廷忙站出来说道:“师尊,您不知道,我也是买了鱼线的人,这么说来,我也是有罪的啊!”
甄义谦上前安抚何清风:“要是众人皆像清风师弟这般清廉自重,可就没那么多烦忧之事、卑鄙之人了。清风不必自扰,此次事情,与安明堂没有干系,快带着两位徒弟回去吧。”
甄义谦一句句的,看似对着何清风说,实则说给任虞听,任虞是个聪明人,哪里听不出来,他今日已经够憋闷了,不再理会满地花瓶碎渣,扬长离去。
九天瀑布谷陷害之事,以及杨昭七往事造谣一事,就以李赖苟被逐出圣院结束了。
邢烨容、吴淞和刘斗寅将李赖苟一路送到结界口,丢回了那座女娲娘娘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