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膳堂要经过南北苑的交叉口,路上遇到不少人,他们看向杨昭七的眼神均是十分古怪。
这令她有些不自信了,难道脸上真有什么刚才的倒影毕竟不是镜子,看得不够真切。
她眼珠子溜了溜,强忍着不适来到了膳堂。
排队打饭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有人窃窃私语。
“啊,就是他,做过脏事的人。”有个女的说。
脏事什么脏事啊……
她竖起耳朵继续听。
后面有站着三个女弟子。
“你也听说了吧,他以前是在那种地方呆过的人。”
“谁啊”
“伏爻堂的杨昭七啊。”
“杨昭七你刚才说他呆在哪种地方”
“就是烟花巷柳地嘛。”
“啊不可能吧,他……他是……”有个人说到这里时,后面还故意压低了嗓子继续小声说:“是男的啊。”
另一个人倒是毫无收敛的意思,说:“男的又怎么了,有龙阳之好的官人多得是,他从长安过来的,以前就是做那种生意的,平康坊听过吧,坊间可出名的地儿。”
“咦……好恶心,这种人怎么会到被挑进圣院里来,师尊们难道都不查清楚家底才招入的么。”
“师尊们更看重的是命阳,家底一般不看的。”
“那也不对啊,不是说他是阴命么,连最基本的条件都不符合,又有陋往,怎么还会被筛选进来”
“圣院弟子众多,师尊却只有那几位,难免有漏网之鱼。”
“哎,跟这种人同一个地方呆着,真是有辱斯文,令人蒙羞啊,感觉自己身段都被拉低了。”
“还好不是一个学堂的,当听听闲话笑一笑好了。”
杨昭七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胸腔怒火烧的猛烈。
她连着深呼吸了几次才没有马上转身去揍人。
那三个女的其实跟杨昭七还隔着三个人,可如今她耳朵比一般人都灵敏,随便就听了个全剧。
才消停了一会儿,现在她们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其中一女的趴到另一个女的肩膀边,耳语道:“说到入圣院,不对啊我想起来件事,那天他是被伏爻堂堂主直接带回来了,还闹得很大动静呢!所以根本不是筛选,而是有心带进来了。所以说,哪知道人家使了什么法子,搞不好他们学堂那个堂主本身就有问题,说不定也好龙阳呢,那就是臭味相投啦。”
那个听的女弟子笑得花枝乱颤,忙拍了一下说话的人:“小声点!乱说什么呢,真是的。不过啊,太有道理了。”
她们三个都嘤嘤笑了,人家姑娘是银铃般的笑声,丫的这三个笑得像杠铃!
即便刻意压低嗓子,这句闲话毫无疑问也飘入了杨昭七的耳朵,这下子真忍不了了,再忍,那几个臭猢狲都要跳她头顶屙屎了!士可杀不可辱!说她闲话就算了,还要糟践她的师父!她们算个什么东西!!
杨昭七仰着头挺着胸,转身走到刚才说闲话的三位女弟子旁边,把那三个人吓得缩成了一团,垂着脑袋不敢看她。明显是前脚背后说正主闲话,后脚正主就找上门的心虚。
其中一个女弟子颤着声问:“这位弟子,咱们又不认识,这么盯着我们,有何贵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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