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耗费了太多脑细胞思考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事物,以致今日醒来后杨昭七颇感乏累。
今天余子婴破天荒地没有早他们一步离开寝庐,因为她睁眼后还能见到他留在这里。
崔莲廷打着哈欠,手支着脑袋侧身入睡美人一般看向他:“子婴,少有啊,咱们醒来以后还能见到你。”
南苑十的四人,入院共住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四人一起去吃早膳,一起进的学堂。
早膳上,余子婴只喝了一碗白米粥便端正坐着等待大家吃完,不再进食。
“子婴,你就吃这么点啊”杨昭七愣住。
她这会儿左手一个馒头,右手一根油条,还有一大碗面和红豆糕呢……
“早上吃太多油腻,对肠胃不好,喝点粥便可。”余子婴道。
当然,阎摩才是吃的最多的,一顿要吃上两个馒头、三根油条、一碗面还有一碗粥。
杨昭七一直觉得,他要是去吃自助餐,一定会把老板吃垮。
在他身边的是阎觅,杨昭七拿起自己的唯一的红豆糕,对她说:“觅觅,我今天拿了红豆糕,分你一半!”
阎觅笑道:“好啊!”
阎摩先帮她接下了,还帮她把红豆糕掰碎放她嘴里。
阎觅笑着推开他的手:“哥~我自己来嘛。”
阎摩才听了她的话放了手:“对了觅觅,前天你不是有件衣裳割坏了吗你拿过来给我吧,我帮你缝。”
阎觅笑道:“菱湘帮我缝好啦!你别操心了。”
阎摩垂着头,有些失落的模样:“好。”
崔莲廷和杨昭七两人相视一笑。
这个阎摩对妹妹可真是好得没话说了。看起来五大三粗,满脸胡子,放荡不羁的样子,在妹妹面前却跟个老妈子一样。
阎觅咬了一口红豆糕后,对杨昭七说:“小七,好吃!这个红豆糕好好吃!”
“嗯!我也觉得呢!”红豆糕还是她和膳堂的阿姨说好了今天要留一个给她的。
阎觅因为阎摩跟他们也走得近了一些,杨昭七觉着她就是一个很娇俏可爱的邻家小姑娘。
吃的差不多了,五人开始走去学堂。
大家落座后挺直着腰板,双手平放在桌案上,齐齐等待师尊的到来。
今天之所以都这么乖觉,是因为他们知道今日来授课的一定会是师父甄义谦。
毕竟他已经回来了,并且一回来就嚷着不让他们吃好果子,要他们徒手刃田鬼。
以致现在大家还有些惶惶,一早就整齐坐好等待他的大驾。
正此时,一个人步入学堂,大家端身坐好,大喊:“师父好!”
结果把那个进门的人吓得脚都缩了回去。
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学生钟魏,这个钟魏虽是十九岁的年纪,却有一张四十岁的脸,长得特别着急,背面看还很像甄义谦,好几个学生已经认错过几次人。
“哎呀钟魏,原来是你,吓我们一跳呢。”
钟魏面带羞涩地挠着头走进来,结巴道:“大……大家别再喊错师父了……我、我受不起啊。”
跟在钟魏后面的是郭顺利,郭顺利平时和钟魏走得近,两人还是同寝庐的。
他们俩灰溜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再等了一会儿,只见门梁处一双黑色锦靴踏入,大家想着这把该是甄义谦了,正准备大喊师父好,那人就出现在大家面前,竟然是……任虞!
弟子们倒吸一口凉气。这人的出现比师父出现还要惊悚。
他脸上那块突兀的烂疤一巴掌拍醒了原本昏昏欲睡的学生。
“任……任师尊……”坐在最前排的一位兄台颤巍巍道。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