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有蛇!”
说话间,孙德彪指着房梁发出了一声尖叫。!
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的,也有点本事,胆子却是郝学习这种学生伢子还小。
秦羿抬头一看,只见屋梁密密麻麻爬满了蛇,看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狗日的,这地方八百年没人住了,他们是专程来坑秦兄的。”
曾大龙叫骂道。
“太晚了,大龙、东山,你们都回去吧。”秦羿随意看了一眼,完全没放在心。
“那好,秦兄,实在不行,你们几个去我和大龙那挤挤。”
赵东山道。
两人也是疲累了一天,告辞而去。
秦羿走到旁边的棕垫,地一躺,呼呼大睡了起来。
“羿哥,有,有蛇,你不怕它们咬吗”
沙虎没想到秦羿这会儿还能睡,抬头再一看,那些蛇花花绿绿的,一看是剧毒之物,心更寒了半截。在这鬼地方别说睡觉,是多待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
“怕什么,我跟它们打过招呼了,赶紧睡吧。”
秦羿翻了个身,佯作熟睡了。
蛇、虫、兽对他来说,并不足以为虑。
此时,他想的是修炼莽荒炼体术,还有逃生的通道,当然还有朱显贵这些绊脚石,秦羿都要一一清除了,以确保北岭是日后离开的前线。
……
矿区石屋内。
朱显贵坐在首嘴里叼着手工做的石烟斗,抽着辛辣的烟丝,双眼被熏得微红,脸的神情颇是伤感。
“朱总管,范公之死,对北岭,对兀爷、鬼使来说都是一大沉痛的损失,还请节哀。”
“是啊,都怪牡丹这娘们耍手段,硬拖了我们半个月,要是半个月前我们赶到提醒了范公、霸爷,姓秦的他掀不起歪风,害不了范公了。”
龙塔与涂远面色凝重,悲叹道。
“是啊,范公与几个主事的兄弟一死,霸爷那没人替我说话了。眼下池永年这些出海派的贼心又起,我这场子能撑多久,真不好说。”
“不过两位特使来了,有你们主事,姓秦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朱显贵一脸悲痛道。
“朱老弟,我们哥俩你了解姓秦的,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是要弄死姓秦的,为范公报仇。”
“只要这桩差事办成了,鬼使大人一高兴,把你调到东岛了呢”
龙塔叩了叩桌子,干笑道。
“哟,那我多谢二位老兄了!”
“不过我听说秦羿是配了白袍的,国师、女王都较看重,两位要是公然杀了他,怕是不好向面交代啊。”
朱显贵隐隐有些担忧。
“当然不能明着杀,但如说山掉石头,矿洞崩塌发生了意外,不管是国师还是女王,总不能去怪老天爷吧”
龙塔看向涂远,两人相视一笑。
“我明白了,那全听两位使者的了。”
“你们要整死他,这个老弟在行,等着看好戏是了。”
朱显贵挠了挠头,眼闪过一丝精光,奸笑道。
“成,那咱们不急了,慢慢玩死他,嘿嘿。”
三人一拍即合,都是大喜不已。
次日清晨,秦羿几人跟着曾大龙来到了饭堂,里边吵闹声一片,不少人在骂娘。
“阿牛,大清早的,都哔哔啥呢”
曾大龙逮着一个大块头问道。
“曾哥,你们瞧瞧,这还是人吃的吗里边的沙子米粒还多,又想让我们干活,还不给饭吃,这是要把人逼死啊。”
阿牛指着碗,不爽道。
秦羿一看,一碗糊糊,品相难看,半生不熟难以下咽算了,里边确实是掺杂了大量的石粒子。如果说女儿国的饭团勉强还能下咽,这个简直是谋杀。
原本岛的奴隶消化不好,再来一碗石粒子,再刚强的铁汉也得给废了。
伙房的人都是朱显贵的亲信,态度极其傲慢,秦羿几人还没开口要伙食,随手已打了一瓢黑色的石粒糊糊,盖在木碗内,粗暴的丢在了桌。
“喂,你什么意思,不能给点干净的东西吗”
沙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