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随后就到!”
孔小北头埋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
乡亲们问心有愧,也全都跪地不敢再看,唯有以眼泪为他们的勇士送行!
在场的宾客更是齐齐别过了头,哪敢看这血腥场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唯有风声呼呼作响!
对于孔平来说,更是一秒万年,他在等待死亡的召唤,然而这一刀迟迟没有落下,陡然间,他只觉像是有什么滚烫的液体落在了面门上,咸腥无比,是血!
呜呜!
谭军手心无力的松开了孔平,口中发出一阵呜咽之声,鲜血沿着他的眉心直下,他这一辈子杀人无数,唯独没有尝过自己的鲜血,那是一种充满了恐惧、死亡的味道。?他的双眼瞪的滚圆,一脸的错愕与无辜,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没有机会了,谭军强壮的身躯如同朽木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当场毙命!
巨大的响动声,打破了沉寂!
孔平如做梦一般,看着倒在地上的谭军,与所有人一样,一脸的错愕。
“妈的,这,这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
焦大作一捂额头,跟见了鬼似的,尖叫了起来。
“文学,不,不会出事吧。”
焦太公也没心思玩弄女人了,惊的站直了身,两条老腿瑟瑟发抖,很是不安!
焦文学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谭军是他的得意助手,修为达到了内炼中期,竟然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击必杀,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焦文学连对方在哪,是怎么出手的,在这一眼可全的院子里,他竟然没能发现。
“是谁,给我出来!”焦文学压住内心的恐惧,罡气一扬,大喝道。
他在今年开春,得师父宁中华强行炼体,突破成为了宗师!宗师之身,傲视四海,他自问天下还是少有敌手的。
“我!”
秦羿微微一笑,从角落的一张席子上站起了身,闲庭信步一般,走到了焦文学身前。
焦文学一双寒瞳骤冷,死死的盯着秦羿,少年在月光与灯光辉耀下,那雪白、英俊的脸庞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仿佛九天下凡的天神一般,高不可攀。他每走一步,看似轻盈缓慢,但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了焦文学的胸口上,待他走到面前时,焦文学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他自问一生见过不少高手,哪怕是燕八爷与自己的师父,都没有这般强大可怕的气场。
更可怕的是,这种压力并非少年刻意释放的气场,而是浑然天成一般!
见到少年,大堡村的乡亲们眼前一亮,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一股子力量自脊梁骨而起,每个人同时站起了身,看向了少年!
“哪来的小杂种,瞎了你对狗眼……”
焦大作见秦羿年轻,从后面冲了过来,就要大骂。
话音未落,秦羿手掌一挥,一道紫色的真气长刀沿着焦大作的喉咙掠过,焦大作的头瞬间平颈而断,由于惯性,他的无头尸身仍是往前冲了几步,这才踉跄栽在地上,鲜血撒了一地。
这!
焦文斌与众嘉宾同时傻了眼!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轻描淡写的杀了两人了。
“以气成法,你,你到底是谁”
焦文学少有的脸色大变,慌然问道。
“江东秦侯!”秦羿冷冷道。
“秦侯!”焦文学如遭晴天霹雳,身子一晃,失声叫道。
要说当今天下,他太公门最怕的人,唯有这位江东新晋之王了。
宁中华在北方上与武神交好,下有政首等顶级权臣攀附,可谓是在北方呼风唤雨。
但终身不过东江,为何就是因为宁老参破了天机,南来必死,躲都躲不及。
如今秦侯势大,宁中华担心应在了他身上,不曾想他师父没应,他先应了这一劫。
“你,你们竟然真的请来了秦侯”
“苍天,焦家完了!”
焦文斌望着那群乡巴佬,郁闷的快要死了,原本以为雷烈是打着秦侯的幌子吓唬人,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