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高定城里处处欢声笑语。
各家各户的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也贴上了对联。
处处都见一派喜气!
红色遍布。
看上去十分和谐。
并未半点波动。
和往年一样,所有人都盼着除夕夜团团圆圆。
阖家欢乐!
而这场暴风雨前的宁静,却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终于到了年祭的前一天。
深夜,城门已经关闭。
四处一片寂静!
似是有人刻意“清理”过了!
一行身着铠甲的士兵来到了城门前。
领头的人叫朱元!
他和门口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吩咐:“时辰到了,开门。”
侍卫照他吩咐,命人将城门的三道大门全部打开。
城外只有冷风拂过的声音,吹得人心一阵发麻。
城楼上的人点了三只火把。
挥动起来!
似是暗号!
一炷香后,两千兵马如数到达城门口。
他们都小心翼翼,只字不语。
陆陆续续被安排进城。
朱元与看守城门的侍卫说:“侯爷有令,明日年祭一开始,城门就要关闭,任何消息不得带出宫外。”
“明白!”
胡邑王在高定城中的兵马只有一千二百人!
多数兵马都是部署在城外。
一旦王宫出事,便会有人带消息出城,到时候宫外几千兵马就会进城救驾。
平阳侯则已经有了安排,城门一关,即便王宫出事,消息带不出去,就算宫外的人得知,到时候也进不来。
而那两千兵马陆陆续续进城,分散各处,部署在宫门外。
可——
朱元却很快发现了异常!
一地的脚印!
沾着红色泥土的脚印!
他心里起了疑心。
问侍卫:“侯爷的兵马是从宫外十里坡过来,前来的路上应该没有红泥路,怎么这些士兵的鞋上会有红泥”
侍卫摇头:“这个……不清楚。”
“嗯”
奇怪!
莫非路线有变
朱元将一个小兵拉住:“你们可是从十里坡过来”
小兵回答:“是。”
“脚上的红泥怎么来的”
“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先前安排绕了路,过了山,才踩了一地的红泥。”小兵说。
“这样啊!”朱元显然没有再怀疑下去,摆摆手,“小心点,跟上去。”
“是。”
小兵跟上队伍,按照原先布局的计划,朝王宫东门的方向去!
等两千兵马全数入城之后,朱元交代了一些,命令那些侍卫务必要好好守着城门。
“明日没有侯爷吩咐,绝对不能将城门打开。”
“是!”
他这才离开!
回去向平阳侯复命!
此时此刻,相府。
已是后半夜。
恭迟不眠,他身处府中的祠堂内,望着自己儿子的那块灵牌。
他神色平静!
眼睛里带着忧伤。
久久未动一步。
本是过年,各家各户都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可是整个恭府却和平常一样,一点过年的气氛也没有,甚至祠堂里还挂着白色绸子和白灯笼。
被
冷风吹起!
他眼神一点点收紧下来,看着那块灵牌说:“士林,再等一天!”
再等上一天,大仇得报。
他要用胡邑王和那拓的鲜血去祭拜自己的儿子!
管家站在一旁,担心道:“老爷,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这天都快亮了。”
他摆摆手:“你不用管我了,去休息吧。”
“我还是陪着老爷吧。”
管家跟在他身边多年,看着他白发人送了黑发人,那种痛,他感同身受。
毕竟恭士林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