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纪云舒也不再与他卖关子了,说道,“我问了玲珑绣庄主事的人,想知道华翎第一次去绣庄的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的事情没想到主事的说还真有!她说那天王烨的夫人王柳氏也在店里,说是要挑选一件好布匹给她女儿出嫁用,而且还是王哲陪着她去的,当时华翎无意间不小心刮坏了王柳氏的衣裳,王柳氏大怒,当场就挨了华翎一巴掌,还教训了很久,闹得整个店里十分轰动,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华
翎那丫头被打得趴在地上也不敢吱声,一直哭哭啼啼的,听说后来还是王哲劝说了几句,这才让王柳氏的气给消了,说是罢了!不追究了!王哲亲自把华翎拉了起来,华翎本有怪病,但她并没有排斥王哲,后来华翎还说服了府上的姑姑,往后都由她去绣庄取缎子,而他每次去玲珑绣庄的时候,都要跟里面的绣娘打听王哲的事,想想看,华翎
生有怪病,不喜男子接近,偏偏对王哲如此好奇,我想……大概就是因为那次王哲帮了她,她心怀感激,故而就只对王哲没有排斥感,再细细一想,估摸着华翎的情郎就是王哲。”
“就算是,这跟王烨叔侄贪污有何干系”“我还没说完。”纪云舒继续道:“我问完之后本打算离开,却无意间听到两个绣娘在说话,说是陈有福之前得了一块剔透的灵玉,那玉生得一半蓝,一半红,在大临境内几乎没有见过第二块,就只此那一块!偏偏凑巧,我那天在大理寺的门口见过王烨,见他腰间佩戴着一块圆形的玉佩,色泽正是一蓝一红!可能是陈有福送给他的,毕竟行商的给做官的送礼也不足为奇,但后来我回到趟刑部,派人去调查了一趟,得知陈有福几乎每隔五天就会去一趟对面的妓、院,但是不找姑娘,也不点酒喝,只是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而且更加凑巧的是,江大人告诉我,说是原来王哲也有这个习惯,不过他不是和陈有福同
一天去,而是提前一天去,进的是也是同一间房,不找姑娘,也不点酒,难道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景容似乎也明白什么:“你的意思是玲珑绣庄不过是个幌子,根本就是王烨叔侄二人用来黑钱便正当钱的,而他们之间进行买卖交换的地方就是那家妓院,所以你故意让余寺正将你派人跟踪陈有福的事透露
给王哲,如果他知道你在查陈有福,那么说不定很快就会查到他身上,他就必须马上通知陈有福,而那个从巷子里出来的男人就是进妓院通知他去了,所以陈有福才会那么快就出来了。”
“没错!”
有趣!
“看来朝中上下的窟窿真是越来越大了。”景容感叹,又为难道,“可纵使这些是事实,你我手上都没有证据,要告王烨叔侄中饱私囊,这些都需要有证据的。”
纪云舒一脸轻松:“其实证据已经给我们了。”
“在哪”
“等子然回来就知道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时子然从陈家离开,也不知从哪儿得知他二人在这里喝茶。
“王爷,纪姑娘。”
纪云舒看了他一眼,说:“说吧,将你跟踪陈有福的事都说一遍,不可遗漏一丝。”“是。”时子然说,“那家伙吃完早饭就去茶楼里听曲,一坐就坐到了响午,然后在外头随便逛了逛,就去了对面那家妓院,找了间包房关上门不出来,我趁着有人端酒进去时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他在里面
打算盘,手边还放着一本厚厚的本子,可是送酒的人才进去没多久,陈有福就出来了,而且神色慌张,四处东张西望,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最后就直接回家了,再也没有出来。”
纪云舒频频点头,问:“那你可记得进去送酒那个人的相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