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
男子头戴束发嵌宝银冠,身穿一袭水墨色的双袖长袍,齐眉勒着一抹温柔与空灵!
那张俊俏的脸,更如雕刻过后般五官分明,一双眼光射寒星,却又温而如水,真可谓是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啊!
只是可惜,双腿残废!
站立在一旁的随侍,手柄住轮把,将此人推了进来。
车轱辘“咕噜咕噜”的响了进来!
顿停,苏子洛袖中手微抬,示意身旁的随侍出去。
小路子见状,朝苏子洛鞠了一躬,唤了一声“苏先生”!
也紧随出去,将门关上。
房间内只剩两人!
苏子洛看着李时言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勾唇,淡淡一笑。
一手拘袖,一手捏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
并垂眸问:“世子可玩够了”
语气如丝!温温如玉!
李时言捏着拳头,往自己大腿上一捶,看向他。
问:“是我爹的令”
“恩!”
“那你就当没看见我,玩够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苏子洛不语,端着茶,抿了一口。
李时言急了:“子洛,你我从小一块长大,你知道我最受不了整天被人看着,在家里,满府都是我爹的侍卫,现在好不容易溜了出来,你就让我多玩几天嘛!”
“你出来已有三个月,天南地北,也该走够了。”
“没够没够!”李时言忙道,脸部一垮,做出一副可怜状,道:“你此次来京,肯定是奉大王之命,来商讨两国之事吧既然这样,又何必管我”
“不行!”
苏子洛淡字而出,手中杯茶掷下,那双如弦月的眸抬起:“此次来大临,临行前,康定侯特意交代,让我将你带回曲姜,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世子,还是随我回去吧。”
“你怎么还是这样,顽固不化!”
李时言气哄哄的!
苏子洛则平心静气,手肘搭在轮椅把手之上,双手附在一块,清宁一笑。
真是亦有“行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之赞!
他道:“你要知道,将来侯爷的爵位必定由你继承,你早晚都要深入到政事上,何不现在定下心来,修修文,撰书兵治。”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不是你!什么文绉绉,什么兵书行术,什么爵位,我统统不感兴趣。”摆摆手,嫌弃极了!
“时言!”
苏子洛严肃的唤了他一声。
“干嘛”
“你终究是世子,侯爷也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若在外出了事,让侯爷如何安生”
李时言言语一顿,瘪了瘪嘴,起身,双袖一挥,将手中折扇再次打开,得意道:“我怎么会出事呢纵使我武功不如人,可有你赠的这把折扇在手,自然没人近得了身。”
这把雪花扇,是苏子洛亲手所制,内设有机关,倒是可以防人,作为武器,半年前,因李时言胡搅蛮缠,他便赠送给了他。
都说曲姜国有位巧手工匠,经他之造的物件,样样都是精品,做工巧妙不说,还暗藏机关。
小到银簪纽扣,大到乘舆兵器!
各方人士竭力求取,也无法得到一二。
听闻,此人只给两种人做暗器,一种,是死过一回的人,一种,是生而不如死的人。
那巧手工匠,便是眼前这位坐在轮椅上的苏子洛!
而他所坐的轮椅,更是他精心设计而成的,卖相上虽没有精雕玉琢,不镶金、不镶银,一眼瞧去,普普通通,可双手和双脚所抵之处,都藏有机关按钮。
袭击者,就算百米之外,机关一动,银针一出,对方必死无疑!
看李时言这般得意,苏子洛道:“方才若是我手中的银针不偏不倚,你恐怕已经死了。”
李时言当下便蔫了一把,又立刻道:“与你比,当然差远了。”
“你别再与我打舌战了,总之这段时间,你暂且哪里也别去,乖乖留在京城内,待两国之事完毕,就与我回曲姜。”
“子洛……”
“此事已定,世子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