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高顺每天设宴款待钟繇、荀攸和戏忠等三人,娄圭和胡昭也一同作陪。几人间的友谊也愈发融洽。
这一日,又是宴后,高顺顺势邀请:“元常兄、公达兄、志才兄,小弟几日后将奔赴青州高密,兄等可有意前去游历”
钟繇年纪最大,已近三旬。他面露难色,道:“师弟!小弟家中俗事缠身,恐难有空成行!若是在雒阳为你操持事务,倒也有些时间!”言语之间,他算是已经认可高顺为人,把高顺当成挚友相待。
高顺闻听此言,微微含笑道:“太好了!师兄若是能驻在雒阳帮扶小弟,小弟感激不尽!”说话间,他又看向正在沉默思索的荀攸和戏忠。
荀攸比高顺小了两岁,和钟繇一样,被党锢之祸影响,无法出仕为官为吏。戏忠受外貌影响,且家境又不好,此生恐怕都无法出仕为官。他们二人沉吟了片刻,都抬起头来,看向高顺。
荀攸肤色较白,此时已经脸颊微红,抱拳行礼道:“德厚兄!高密乃是康成公的故乡,小弟早有拜访游历之意。兄今日诚意召唤,小弟莫敢不从也!”
这年头的士人都有一股傲气,很少直言心中所想。荀攸能这样说话,高顺其实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从目前来看,他估计自己在荀攸心中的印象极佳。能被三国顶级军师荀攸看中,高顺怎不高兴。
想到这,他哈哈大笑:“公达兄能一路相伴,小弟可以安睡无忧了!哈哈哈!”与此同时,他含笑看向长着大红鼻子的戏忠。
按钟繇之言,戏忠聪明绝顶,恐怕比眼前的荀攸还要强了几分。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未露出一丝峥嵘,这本身也是一种智慧。对于他,高顺更是报以最大的期待。
戏忠目光定定的凝视高顺,良久后才开口说话:“德厚兄!听闻汾酒是贵府所出,若是每日有汾酒为伴,小弟倒是愿意一路相随!”他这是准备要做高顺的家臣了,难怪考虑了这么久。
这年头的士人轻易不承诺。但是,承诺之后一般不会改变,有一诺千金之说。见戏忠的步子有点大,高顺差点呆愣住。旋即,他喜出望外的笑道:“志才兄!兄若与小弟一路相伴,别说汾酒就是绝色美姬,兄也随意挑选!”
“哈哈哈!”闻听此言,知道戏忠性格的钟繇和荀攸都大笑了起来。
戏忠嗜酒如命,却最惧怕与妇人打交道。于是乎,颍川人见戏忠来骗酒时,往往会派出自家的内子出面应付戏忠敲诈。此事,也算是戏忠心中的一大阴影。
闻言后,戏忠果然脸色一变,嘟囔道:“打住!德厚兄!每日三斛汾酒就行!美姬就免了,免了啊…”
高顺等人见此,都忍俊不禁。
第二日,钟繇、荀攸和戏忠等三人,因应允为高顺的客卿,在麴良的护卫下都立即返乡,处理一下家中琐事后再回雒阳城。高顺因此也推迟出发的时间,羁留雒阳城内。
期间,高狐难离来报:马元义和唐周等人,被雒阳尉扣留几日后,又无罪释放了。此事,居然是皇宫内的中常侍出面斡旋,帮助他们洗脱私自聚民的罪证。
“张角手段惊人,居然和皇宫的阉寺有瓜葛,难怪能做出轰动天下的大事!由此看来,任何一个历史留名之人都不容小觑!”闻听此消息后,高顺沉吟了片刻才呢喃一语。
这一日,钟繇、荀攸和戏忠等人返回雒阳城。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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