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若不是这些个白眼狼存有二心,老夫还要指望陶朔这个外人吗还要招新的家丁吗”。
陶管家连连应承着,他心里再清楚不过:陈覃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觉得昔日的亲随不可靠,这才用外人来委以重任。
“有的时候啊,养了十年的狗,还不如一个外人,忠心这东西,有的时候看时间考验,但有的时候还是看人心,有的人就是跟着你一百年,临死的时候,还是不会与你同一条心”。
陈覃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陶管家:“最近府里的人给我盯紧点,怎么说你也是自己家里人,不要让老夫失望啊……”。
一句‘自家人’让陶管家老泪纵横。
前些日子,大庭广众之下,被陈覃好好训了一通,他还以为老爷不要他这个沾亲带故的管家了,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他这个管家可以重用啊。
‘老爷说的这句话,让我惭愧万分啊,若是老爷不嫌弃,就是卖了这把老骨头,我也会力为府上看家护院,绝不会……’。
一激动,管家觉得有些词穷,正欲抬头想请陈覃安慰两句,却见眼前早已没了人影。
哎,这一番‘声情并茂’算是白演了……
陶朔来到院中,四下里望望,除了打扫院落的家丁外,再不见其他人,比平常冷清了许多。
陶朔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急忙转身向马厩走去。
“哎,等等,你干什么呢”。
负责管马的家丁见状急忙追了过来,上前就将陶朔横道拦住:“要马,要管家吩咐过才行”。
这个管马的家丁是个年纪稍长者,来府里的时间久了些,但这些日子下来与陶朔的交情还是不错的,挡住归挡住,却没有多少怒色。
他再次解释道:“没听管家说你今天要马呀怎么着,要出去啊”。
陶朔今日的‘差事’务必是要保密的,这一点陈覃早已吩咐过,管家更是再三叮嘱,他自然不会对一个管马的家丁透露半句。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都差点忘了,大概是昨晚梦游了,这就想骑骑马,倒把府里的规矩给忘了,对不住、对不住了……’。
陶朔再与这个家丁随意客套几句,他随意将目光扫了一圈:马厩里的马匹比平常少了五六匹,空出来的马槽十分显眼。
来陈府之前就曾听说过:这个陶管家算的上半个‘主人’,自然平日里围着他转的人不少,其中几名家丁更是几乎形影不离的,被称为跟屁虫。
可是,今天早上怎么没有见他们的人影呢
按照常理,他们不是在陶管家身后,便是在他门口转悠,简直成了他管家的家丁了。
陶朔估摸着:这一大早的,陈覃和陶管家都在府里,自己又是负责传送消息的,谁会骑走这些马呢
“陶朔兄弟,你刚来,今日这事儿就算了,但你千万不能告诉老爷和管家,否则,我又要该被责罚了……”。
那老家丁也是个老实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