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姑娘别着急嘛,来都来啦,不妨坐下听听吧’。
站在仲姝身后的陶雯儿不由插话道:“还真别说,仲大人讲的故事可好听了,在东南福建时,我就曾听过一次,翰林院出身,……就是不一样……”。
桌椅都备好了,陶雯儿还将茶水端上,刘妙妙感觉自己的身份被瞬间拔高。
一个堂堂的朝廷从五品提举,之前的翰林院侍读学士,竟是如此谦和
眼见为实,还是难掩惊讶之色。
‘不不不,你们都是仲大人一起的,小女子一个落难之人,寄人篱下,岂有与主人同桌而坐的道理’。
刘妙妙连连告退:“这要是传出去了,不定被别人怎么笑话我们盐课提举司衙门、笑话仲大人您呢……”。
出了屋门,来到院中,刘妙妙还是觉得脸上的灼热,好在有凉风轻拂而过,这才舒服了许多。
这叫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仲大人这个翰林院侍读、盐课提举司的提举大人身份吗
刘妙妙也读过一些书,此刻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差距。
毫不夸张的说,在她看来,即便仲逸不是什么翰林院侍读学士、盐课提举司提举,就是那个什么山东济南府的商家公子哥,只要你见到他本人,还是觉得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
这种力量所产生出的感觉,不是凭借读书能练出来的。
而这位仲夫人亦是如此,刘妙妙一直觉得:这样的人,怎么会适应于日常琐事、家长里短呢
过日子,绝不是她的内容。
这一切,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才走几步,却听得身后一阵微微的脚步声,转身而去,见是方才说话最多的陶雯儿跟了上来。
‘妙妙姐请留步’。
陶雯儿来到眼前,竟说了一句:“仲大人,有一事相求,不知……”。
一听这话,刘妙妙不假思索道:“仲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凡有所差遣,小女子都能答应”。
这是一个很有‘诚意’的答复,只是不由的让人多想一番。
陶雯儿轻轻抬头,用一种不同寻常的眼光望着她,而后才笑道:“妙妙姐说的这是哪里话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
如此收放自如,却让刘妙妙有些措手不及,她只得顺着方才的话题继续道:“若是仲大人没有什么吩咐,那小女子便暂先退下了”。
真是个奇妙的女子,难道她名字中带个‘妙’字,是另有深意吗
陶雯儿上前一布道:“这不那个耿达就快要醒了,这些天门外都有衙役们守着,但喂药、熬药这些细活,还不得找个咱们这样的人吗”。
末了,她继续道:“仲大人说耿达知道的秘密太多,派一般人不合适,我是从京城与仲大人一起来的,而你又是为仲大人所救,自然不会有二心。
就咱们两轮流负责这些琐事,总不能事事麻烦人家李太医吧还有其他病人等着要看病呢……”。
说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