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所有人都不要动,堂堂朝廷命官,兵部五品郎中,竟被乱刀砍死”。
兵部侍郎王昱,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众人虽未言语,但内心早已波澜一片:躺在地上的严磬,简直惨不忍睹。
此事,确实有些意外。
“戚将军,身为主将,此事,是否给兵部有个交代”。
事已至此,王昱也顾不了那么多:“回了京城,我如何向朝廷交差”。
这时,林宗武挺身而出:“王大人,这话说的,似乎有些过了吧”。
此处是英勇千户所临时驻军之地,而严磬与仲逸确实来过这里,这个话,理应由他来说。
不过,这位林千户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
“严郎中自己要来这里,与戚将军何干戚家军给他派了护随,他自己非不要,与戚将军何干如今,躺在这里的,除了严郎中外,皆是倭贼,这还要解释吗”。
说着,林宗武蹲下身去,撩起严磬的衣衫,指着伤口向众人说道:“看看,你们仔细看看,这是倭刀的痕迹”。
文官们纷纷望去,一脸的抽搐。
咦这是什么林宗武从严磬身上摸出一张白纸。
上面有字,端详半天,看来,这位千户似乎认不得这些字。
“念”,戚继光指着一旁的书办,示意他上前一步。
“罪臣严磬,身为兵部郎中,本应为朝廷效力,却利欲熏心。勾结他人,贪墨朝廷拨银,将精良的兵器、护甲、马匹等换做劣质、劣等……,从中捞取好处,并收受商户好处银子……”。
那名书办额头一阵热汗,尽管放慢了语速,但并未见戚继光制止,也只得硬着头皮念道。
兵部侍郎王昱刚欲大声喝住,但转身一想:若此时制止,难不成会落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自己也就说不清了。
再想想看,这里都是戚将军的部下,他不制止,自己这个兵部侍郎出面,有个屁用。
咳咳,书办继续念道:“参与此事者,还有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戎一昶、左军都督府佥事景渊、浙江都司指挥使……,兵部侍郎王昱……工部侍郎严士蕃……”。
“别念啦,别念了,你们不要脸面,朝廷还要脸面……”。
这次,左军都督府佥事景渊、兵部侍郎王昱终于忍不住了。二人脸红脖子粗:“诬陷、纯属诬陷……”。
人群中去一阵异动,负责守卫的将士,个个投来冷冷的目光,后面竟有人低声说道:“若不是有戚将军在,老子真想灭了这两畜生”。
二畜生,便指在场的景渊、王昱。
为何要灭之因名单上有他们的名字。
戚继光命那名书办将白纸收好,向众人说道:“是不是诬陷到了京城,朝廷自有公论,大家就不必在这里争吵了”。
这下,王昱彻底急了,立刻与戚继光争论起来。
“戚将军,就这严郎中死因不明,这白纸哪来的你确定将此事上报朝廷”。
“王侍郎,这么大的事儿,你敢隐瞒不报意欲何为”。
“呵呵,若报上去,你戚将军也脱不了干系”。
“戚某还是那句话,如实上报,朝廷自有公断,若要降罪,我无话可说”。
二人争执起来,一旁的景渊简直要哭了:“王侍郎,你就别说啦”。
这场面,都要赶上剿倭了,不是一般的热闹。
……
“什么人没有通报,竟敢直接闯入”,戚继光的随从见一队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仿如无人一般。
“锦衣卫北镇抚司办案,为何就不能闯入”,石成身边一名总旗,丝毫不甘示弱。
“见过戚将军,诸位大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