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之季,北风呼啸,一年当最寒冷时节到来,连一向繁华的京城大街之,行人也往常少了许多。手机端
这日傍晚,京城终于迎来一场大雪。
雪势之大,持续之久,整整下了一个晚,大街之、庭院屋顶,皆是一片雪白之色。
次日清晨,大雪骤停,朝阳东升,阳光再现,皑皑白雪之,闪出道道亮光,别有一番景致。
许久之后,屋檐树枝,嘀嘀雪水融化,水滴连成一道流线,墙角石板间,尽是阵阵噼里啪啦声。
北方少雨,尤其冬日多风干燥,呼吸都觉得干涩,这场大雪可谓及时雨:既湿润空气,又滋润田地。
本年第一场雪,以往来的更晚一些,但依旧不失为一场好雪。
大快人心。
对各家孩童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一大早跑到雪地里打场雪仗或者堆个雪人之类的,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街之,行人又往常多了些,不少人正是冲着这口新鲜干净空气来的。
不过,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外边终究还是冷了些,躲到屋里热闹一番却是真的。
酒楼大厅,众人围着一个硕大的火炉,炉放着大大的水壶,壶嘴冒着阵阵热气,此刻还不到饭点,围坐之人大多都是闲聊谈笑之人。
“听说了吗那个叫仇鸾的,好像贪墨了数万两的银子呢”。
“仇鸾是谁”。
“仇鸾你都不知道,是当初鞑靼围京城时,朝廷派出的平虏大将军,好大的来头”。
“仇鸾那字,好像念吧”。
“滚一边去,不知道别瞎说,我可听说了,此人,好像与严阁老如父子,来头不小啊”。
“什么父子,这二人年纪相差有那么大吗怕是巴结吧”。
“还有,还有,当初被圣问了死罪的兵部尚书丁汝夔,好像是立什么大功,或许能保得住那颗人头”。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说的不亦乐乎。
这家酒楼在城颇有名气,能来此处点桌酒菜,也非一般人能承受起,若非在衙门里挂点差事,便是在衙门里有个亲戚好友什么的。
如此一说,他们所谓的闲聊也并非空穴来风,十有有些出处。
当然,话也不能全信。
否则,不叫闲聊说笑了。
各抒己见,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不过有一点,倒是众人一致认可的:英明无过于圣,有功当赏,有罪必罚。
在大家的眼里:当初朝廷奖赏仇鸾,是因战功,而之所以处罚丁汝夔,则因他消极应战。
反之亦然:奖赏他们,也是因为有功。
而这,又何尝不是某些人的看法
或者说,是某些人愿意让别人看到的想法
当然,在一般人看来,想法也好,看法也罢,也只是茶余饭后的一个话题罢了。
“张公公,你怎么来这里了”。
刑部大牢,袁大头正大腿撬二腿,手握着一只茶壶,刚溜一小口,却见迎面走来二人。
这架势,这服饰,这腔调。
不用说,是来传旨的。
“张公公,不知此次,是给那位大人传旨的”。
袁大头经常见这样的场面,时间久了,自然与传旨的太监有些交情,他先打听一番。
据多年的经验来看:但凡传旨之人愿意与你说几句,且神情并不凝重,往往是好消息。
反之,若板着一副面孔,或冷冷一句:这是你该打听的吗
不用说,定是有人要人头落地,至少,要加罪了。
“袁大头,你这嘴可伸的够长的啊,什么事都想打听一番”。
袁大头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叫苦:看来今日,又有人倒霉了。
熟料,张公公竟缓缓坐了下来,吩咐道:“去,叫原朝廷钦差副使、翰林院编修仲逸,准备准备,接旨了”。
果真是仲老弟的旨意,终于下来了。
袁大头急忙吩咐左右:“快,准备一盆清水,请仲大人洗脸祛尘、整理衣冠,准备接旨”。
“是,小的马去”,一名狱卒立刻退去。
张公公竟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