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智者”小巷窄窄的走道中,仲逸向这个叫阮怀若的小男孩问道:“所谓常人做事有迹可循,智者却能超然物外,又做何解”。
众小孩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之人:小地瓜他们自然认识,可这年轻的大哥哥,又是何人
“听着,这是我们仲少东家,文采可了不得,当你们的先生都绰绰有余,还不快些回答”,小地瓜早年在外谋生做事,无暇、无心、也无力读书,自是胸无点墨,可他对文人确实很崇拜。
“智者就是很聪明、善谋的那种人,他们做事情不按常理,而对普通人而言,他们做事情皆是按照前人留下的规矩、规则、方式行事,就是简单的重复”,阮怀若并不所惧眼前的陌生人,也能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显然,此番言论并无太过深奥之处,只是对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而言,这般见识已实属不易。
“仲少东家,那你说呢”,见仲逸发愣,阮怀若竟发问起来:‘我们经常在此谈论类似的话题,可从未有人留意我们,更不会提问,尤其是陌生人’。
果真是不一般,仅是仲逸一个陌生的面孔、随便一提问,小男孩竟能从中看出异样来。
对眼前这个小孩更有兴趣了,仲逸走上前去微微笑道:“仅仅有谋略与聪明是不够的,智者更体现在这个‘智’字上,是智慧的智。
你说的有迹可循亦不是单单的重复,存在即有它一定的道理,尤其从未改变过的规则,绝非一无是处”。
“至于超然物外嘛,就是超出世俗之外,有置身事外之意,你不想重复世俗生活,但恐怕也不是这个意思吧”,仲逸看着眼前几张稚嫩的脸庞:“要做出常人所不能及之事,并非要与常人彻底绝缘,而将自己建立于对立面”。
“哦,原来是这样……,先生怎么从来没有讲过呢叔叔能否讲的具体一点”,方才那位对‘武将’崇拜不已的小男孩,也对眼前的这位陌生男子不再有所惧,适时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而阮怀若则沉默不语。
显然,他既不同意此观点,却又一时无法提出反驳。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同意仲逸的说法,只是一时半会还难以理解其中之意。
“你叫什么名字不要说小名啊”,见插话的小孩还等着仲逸的回答,小地瓜却抢先问道。
都在一条小巷里,大家都知道他这个小地瓜,可小地瓜却记不住每个小孩的姓名,只能说脸熟罢了。
“章苏,我叫章苏”,小男孩继续道:“不知少东家能否讲讲古往今来征战沙场、两军阵前之事”。
阮怀若章苏
仲逸心中盘算道:“看这二人家中境况与小地瓜不相上下,但能起这样的名字,确实需要些心思”。
再看看“小地瓜”就知道了,他大名叫“张大柱”,相比两个小孩:二者相差甚远,几乎不可相提并论。
“说说看,你们家中都有些什么人他们都是干什么的”,仲逸并未回答章苏的问题,转而问及二人的身世。
“真是的……,随意交谈几句,无非谈古论今、文武之道,竟牵扯到家事”,章苏脸色立刻沉下来:“难道,觉得我们是小孩吗”。
“走……”,阮怀若说出一句,二人立刻扭头就走。
“这”,仲逸正欲追上前去,却被小地瓜一把拦住:“少东家,你为何对这两个小孩这么感兴趣呢”。
咳咳,仲逸收住脚步,微微顿神,这才想到自己确实有些失态:对两个陌生的小孩,如此嘘长问短,确实不太不寻常。
“哦,我看这两孩子挺机灵的,要是能来我们当铺来做事,倒也省事许多”,在商言商,作为名义上若一当铺的少东家,仲逸说的这个理由最合适不过了。
况且此处居住的大多为贫困家户,若是能为孩子们找个活做,既能养活自己,也可为家中减轻不少负担,相信这个理由无人反对。
当年,小地瓜就是走出家门的。
“少东家本是一片善心,只是……”,小地瓜却面露难色:“只是少东家有所不不知,此处的孩子家庭情况比较复杂,就拿这两孩子来说,他们的爹娘都不在了……”。
“况且,他们的年纪确实小了点,再过个两三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