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当铺临街一个茶馆中,才进了包房,袁若筠便自豪的向仲逸炫耀起来:“既然师父要入仕,筠儿便给你寻个机会,晚饭约了几个人,只是还得要换身女儿装来”。
“换装”仲逸不解道:“到底请了些什么人还用的着你袁大小姐亲自换装”。
闻听此言,袁若筠便猜出大概:准是自己平日里贪玩儿没个正经,师父这次又不相信了。
“你听好了,为了师父的前程,筠儿这次不是开玩笑的”,袁若筠扳起指头,口中念念有词:“吏部郎中的公子、刑部侍郎的大小姐,还有都察院副都御使的侄子、大理寺卿的外甥女……”。
果真是大户人家,这平常交往之人皆是官宦之后,想必在这些人的口中,也会向别人说起,他们的朋友中有一个“礼部侍郎家的大小姐”。
“你这不是胡闹吗”,仲逸气不打一处来:“早就对你说过,不要插手此事,你当这是过家家莫说是我还没有做官,即便真的做了,你叫这些人干什么人家认得你袁大小姐,又有谁认得我”。
袁若筠依旧嬉皮笑脸强词夺理:“这有何难一回生二回熟嘛,这些都是些仗义的人,很好处的”。
仲逸笑道:“你若是再胡闹,我便不认你这个徒儿,且将你女扮男装之事告知于你的朋友,与你开当铺的事告知你爹爹”。
如此一说,袁若筠有些急了:“师父干嘛生这么大的气你若都告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莫说别的,单说这当铺,要是让我爹爹知道了,你还能开的下去吗”。
“我有何可怕的大不了回山东济南府祖籍便是”,仲逸不以为然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可不像你袁大小姐,本来就一无所有”。
如此这么一说,袁若筠倒确实有些害怕起来,别看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说到正事,她还是打心眼里对这位年轻的师父有几分忌惮。
“既然如此,筠儿不管便是”,袁若筠的语气立刻缓和了下来,只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又嘟囔了一句:“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没趣,一点都不好玩儿……”。
二人稍坐一会儿,仲逸便唤来店家结账,袁若筠急忙跟在后面:“既然不去赴宴,那今日你去那都带着我,一个人闷的慌……”。
仲逸连连摇头:“带着你作甚我要回家,你快回去吧,免得令尊大人又担心”。
袁若筠喜出望外,一脸欢喜的样子:“对啊,还没去过你们住的地方,如此岂不是正好一块看看阿姐,我爹那边你不必担心,晚饭之前不会回来”。
执拗不过,仲逸只得答应了她的请求,反正师姐闲来无事,也好与她一块说说话,权当是解闷了。
二人随意走在大街之上,袁若筠左看看右望望,在她眼里,似乎永远有看不完的景儿,处处都是稀罕的好玩之物,可只要盯着某处细细看一会便立刻没了兴趣,继续寻觅下一处场景了。
三分钟的热情……
一阵驼铃声随风而来,放眼望去,一只驼队迎面而来,每只骆驼左右搭着两只箱子,上面一个大大的“药”字不难看出里边装的是中药材,看这架势确实是个不小的量,足可以为几家药铺铺货。
牵驼之人服饰与京城众人稍有差异,加之常年风吹日晒所致,肤色黝黑或灰黄了些,如此一番景致,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好大的骆驼,这个铃铛真好玩儿”,物以稀为贵,平日里见过马队、牛群,眼前的这幅景象倒是让袁若筠大开眼界。
“师父什么时候带筠儿去乌斯藏、朵甘等西北诸司,那里一定很好玩儿”,袁若筠的玩性又起,仅是几只骆驼与铃铛就能让她浮想联翩。
西北诸司各地常年大多缺雨多旱,其中不乏一些高山沙漠之处,加之地势高、砂石遍地,如此地形虽不利于农耕,但却生出了一些特有的药材。
俗话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