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向来如此,仲逸也无心与他斗嘴,原本只是以当铺打入罗龙文与严磬视线,如今经过这么一闹,他们不注意都不行了。
“弟子拜见师父”,不知何故,袁若筠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而且那神态颇为恭敬,如同当初的拜师一样。
仲逸不解道:“这拜师之礼不就早就行过吗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袁若筠歪着头打量着仲逸:“上次不够正式,这次是心服口服,以后请师父就教筠儿轻功吧真是太好玩了”。
末了,袁若筠干脆痛下决心:“为了表示筠儿的诚意,我愿将若一当铺作为拜师之礼,当初我入的银子不用你还了,挣得钱都是你的,若是不够,还可向我要”。
近万两银子,就作为拜师之礼了这袁若筠果真是大方,不过此刻她确实对这身轻如燕的轻功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仲逸白了她一眼:“你以为都像你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当初既然说好,就得按之前的约定办,你得银子分文不少。至于这轻功的事儿,以后有合适的机会,自然会教给你,只是今晚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更不得说我会武功”。
“嗯,”,袁若筠重重点点头:“只要师父答应教筠儿轻功,我什么都答应你,绝不反悔”。
仲逸指着前面:“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先答应一件事:此刻,马上,回家”。
袁若筠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回,马上就回家,筠儿绝对不违背师意”。
……
回到小院后,仲逸将赌场的经过向师姐陈述一遍,与往常一样,想听听她的意见。
仲姝刚刚吃过晚饭,读一天的书,她也正想找仲逸说说话,才见他回来,二人一拍即合,正好说道说道。
仲姝并不说赌场之事,转而向仲逸问道:“抛砖引玉,作何解”。
仲逸微微一顿,而后便直言道:“类以诱之,击蒙也:用相类似的东西诱对方,使对方懵懂上钩,并趁机击之”。
“对,是相互类似,而非似是而非,用旌旗锣鼓去迷惑敌人,远不如兵马粮草来的真,前者是相似,后者是相同”,仲姝笑道:“不知你对付这严磬、罗龙文之流是怎么个诱惑之法”。
很明显,仲姝这是在点拨他,仲逸刚回到家,没想到师姐突然来了这么几句,倒是令他往深处而思了。
“如师姐所说,这抛出当铺是为银子,而今日在赌场也是为了银子,若是二者能巧妙结合,就会真正的迷惑对方”,仲逸立刻跟上了思路。
仲姝点点头:“对,与这些人周旋,无非权势与财物两项,而你一旦太过主动便显得不真实,有了此次赌场之事,你可在此继续做文章”。
二人如此商定,他们料定这帮人不会如此听话,三日后那五千两的银子肯定是不会送来,不过他们依旧会主动找到若一当铺,至于其他的事只能见面后才能知道。
……
次日清晨,仲姝刚刚备好早饭,二人才吃几口,却听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仔细听着声音不难辨认:来人正是罗英。
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