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急忙摆手道:“不必如此,我们要尽快动身,或许出身热汗就好,若至义中村病情还不见好转,那你兄弟二人继续前行,我在义中村休息几日,回头在陆家庄会和”。
原来如此!
还有什么可说的看似合理的理由,外加扮相十足的“病态”,罗氏兄弟只能照办了。
清晨的阳光沐浴着乡村的山山水水,只是时至中秋,人们无法明显感觉到它那微弱的温度,片片飘落的黄叶和成熟的庄稼才是真切的感受。村中那个小石崖下的一汪清水依旧在静静流淌,那么的清澈,那么的干净。
与其他村庄一样,此刻义中村人正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一向忙于秋收的耕农们今日大多留在家中,妇人们已在厨房里忙着蒸糕捏面、洗菜淘米,即便平日里再节衣缩食,今日也是要酒肉管够的。
一向喜欢在外面嬉戏的孩童们今日都乖乖的待在屋内,早早的便跟在老娘身后,眼巴巴的看着那冒着阵阵热气的大锅,就在等着揭盖的那一刻。
十年前的经历早已成为过去,日子还要继续,人们往往更喜欢关注当下与憧憬未来,至于过去,那也仅仅就是过去了。
十年,完全可以将一个小孩变成小伙,小伙变成父亲。
十年,黄土之下或许又多了几具尸骸。
过去总是被遗忘,变化却总在继续,以至于满怀信心的仲逸出现在义中村时,发现自己几乎快要认不出来这个曾经生活过八年的故乡。
同样,义中村人自然也不会认出他,十年之久,多少有点“改头换面”,村民们当然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十年前被他们全村人抛弃的小难难。
“二位兄弟,看样子我这身子今日恐难痊愈了,咱们只能按原计划:我留在义中村,你们继续前行,回头在陆家庄会和”,仲逸看着村口那几棵熟悉的大树再也走不动了。
临走之时他不忘叮嘱道:“到各地要做好记录便于樊知县所用,至于陆家庄的谜案,时隔之久且疑点重重,你们不必随意打听,我到之后再做打算”。
既要独自回义中村,更想了解陆家庄当年的谜案,仲逸一个装病的理由便省去了路上的停停留留,也免得罗氏兄弟朝夕相处看出什么端倪。
罗氏兄弟的背影渐渐远去,仲逸便长长舒口气,他快步走向村口,全然没有一丝病态,身体瞬间就“痊愈”了。
村口的闲话中心,此刻却不见人影,恰逢中秋节日,能遇到的恐怕只有那些走门串户的闲人了。
仲逸将包袱扔到地上,舒服的躺在旁边的草垛上:回家了,没想到吧,十年前被你们抛弃的难难回来了。
一个身影走了过来,仲逸急忙起身道:“大叔,大叔,这是才出地啊起的有点晚啊,今日过节……”。
大叔:“……”,一脸懵懂的大叔。
“大叔,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我是……”。
大叔依旧懵懂中……
大叔带着满脸疑惑离去,但仲逸并不怪他:毕竟这么多年未见,变化甚大,且大叔年事已高,如何才能记得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呢
没关系,总能有认识我的。
大娘大娘老了许多,不过大体模样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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