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斥责景柔了,景绍礼便压下火,想说两句圆场的话,不料马艳又说:“人家伪善是人家的事,看破不说破才是景家的孩子该有的气度!”
原本还奇怪母亲居然会帮着苏九夕的景柔,很快反应过来,母亲这是拐着弯帮自己,立刻说:“知道了妈妈,毕竟我是有家教的。”说罢,还横了苏九夕一眼。
景绍礼心下更加不悦,苏九夕是他请来的客人,这母女俩三番五次给人脸色看,这不是在给苏九夕下马威,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当他正准备发怒,苏九夕却笑了,她轻呵一声,笑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景宸甚至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她终于要反击了!
苏九夕一放下筷子,景宸就冷声低喝:“苏九夕,你想干什么!”
如此敌视,景绍礼觉得自己的努力全完了,苏九夕恐怕是很难全心全意向着景家了。他异常恼怒,阴沉着脸,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苏九夕却什么也没做,只清冷地站了起来:“看来景家并不欢迎我,这饭吃着也没什么意思。老爷子,我先走了,以后咱们只谈公事吧。”
言下之意,她不想跟景家有过多的牵扯,之前商量好的联姻也作罢。景绍礼心中咯噔一声响,还没来得及劝慰两句,马艳又在一旁凉凉地开口了。
“哎呦,好大的威风啊,景家也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老爷子请你来吃饭,是给你脸面,还真当自己是大人物啊老爷子,你也看到了,这样没家教不知礼数的女孩子,怎么配得上我们阿宸被外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我们!”
“就是!爸爸,你知不知道,她是从乡下来的,听说那里连车都进不去,得徒步翻山。哼,穷山恶水出刁民,看她今晚没家教的样子你也该知道她的本性了吧。更何况她还坐过牢呢,当我嫂子,简直往我脸上抹黑!”景柔趁机也在一旁作践苏九夕。
“都给我闭嘴!”景绍礼忽然怒吼一声,手狠狠拍在桌面上,厚实的梨花木长方桌子发出砰一声巨响,桌面的碗筷都跳了起来,吓得众人闭了嘴。
景柔吓得躲在了马艳身后,马艳也瑟瑟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景绍礼:“老……老爷子……”
“家教!家教!哼哼,好啊,满嘴家教,我景家的家教是让你们刁难客人是让你们这么傲慢无礼,刻薄寡情!人家是乡下出来的刁民,你马艳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没有我你还不知在哪个夜总会当小姐呢!”景绍礼如同发怒的老狮王,冲着马艳怒吼。
景绍礼的话让马艳瞪大了双眼,一张保养得宜洋洋得意的脸刷得惨白如纸。
“爸爸!”景宸猛地站起来,又愤怒又不可置信地制止景绍礼再说下去。
“干什么!你也想造反吗啊!这么爱显摆自己有家教是吗好,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景家的家教!去把我的藤条拿出来!”
景绍礼看到景宸居然敢站起来跟他对吼,更加恼怒,他觉得自己在苏九夕面前丢尽了脸面,一个个都敢来挑战他的权威!他站起来,猛地将身后的圈椅踢翻,怒吼着让管家将他的藤条拿出来。
景绍礼有一根特制的藤条,很粗长,用桐油细细刷过,一抽下去,立刻皮开肉绽,非常骇人。他年轻时脾气非常不好,管教孩子都是用打的,景翊和景宸都挨过打,后来慢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