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士的那句话无疑是在挑战大理寺卿的底线,只见他冷笑一声,对张学士怒目而视。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商贾,我大理寺司直竟比他不过吗”
“本官……”张学士一时失语。
“好了,休要再争吵。”宇文澈及时叫停。
两人都停下争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宇文海又看向宇文澈,这次才开口问他:“宇文澈,你可有什么话说。”
宇文澈一直记得闻心攸的话:“儿臣于此时有所关联,所以就对此事无话可说,不如您亲自问杨青松吧。”
张学士听见宇文澈所说的话不由得开心:看来那个杨青松在澈王殿下面前已经失去器重了,连一句好话都不帮他说,这就是他想要看见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来人,召杨青松上朝。”
宇文澈虽然疑惑,但还是这么说,不过他之前已经说过不过于干涉他们的事。
闻心攸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茬,于是早早的就穿戴好,就等着皇上宣召。
不过她穿的不是男装,而是澈王妃的华服,重要时刻穿的那种。
她要以真实身份示人,这样才对她待会要做的事情有所帮助。
金銮殿里的朝臣们一脸疑惑的看着闻心攸走进殿里,召见的不是杨青松吗,怎么进来的是澈王妃。
“儿媳参见父皇。”闻心攸向宇文海行礼。
宇文海也是没有料到,于是就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澈王妃怎么来了”
“儿媳前来向父皇请罪。”闻心攸配合宇文海演戏。
“你有什么罪责”
“儿媳不该用杨青松的身份出去查案,请父皇降罪。”
“这是好事,我怎么能怪罪于你。”
“那父皇召儿媳前来所谓何事”
“张学士,你来说吧。”宇文海及时的把张学士给推出来。
张学士万万没想到杨青松居然就是澈王妃,但还是硬着头皮质问:“澈王妃您怎么能对待案子不认真随便乱判呢”
闻心攸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大理寺卿:“大人没有同他讲那只是初审吗”
“臣刚讲给他听,应该是风太大张学士没有听清吧。”
大理寺卿说的这话让其他人忍不住发笑,这大殿之上哪里来的风,这话里满满的都是嘲讽。
“张学士现在可知道了”闻心攸转过头看着张学士。
“知道了。”张学士满脸通红。
“那你还有什么异议”
“王妃对此事恐怕有失公正。”
“有失公正”
“是的,若不是王妃你偏向那妇人,你又怎么会把她带回王府。”张学士以为自己抓住闻心攸的把柄,又开始揪住不放。
闻心攸气极反笑,她还真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学士,她一句接一句的反驳。
“我若是偏向张妍,那县令就被罢职,那小富户也早就一命换命了。”
“你以为他们能等着你来为他们讨回‘公道’,你要知道虽然我没有滔天的权势,但我想两只蝼蚁死还是很轻易的。”
“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你就是那富户的弟弟,是他供你科考让你走到今天的。”
“但是你以为你当了大官儿你们家的人就高贵起来了吗”
“别人的命都不是命,别人就该被你们践踏在脚底,永世不得超生吗”
“朝廷的官员应该是一心为民的,可也少不了你这种作威作福的,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永远都不会暴露吗”
“不过是时间没到,不过现在,你的时间到了。”
闻心攸从袖子里拿出昨晚准备好的纸张,上面记录着这次事情的全部过程,以及从宇文澈那里得知的张学士得罪过。
李公公下来接过闻心攸手里的纸张,呈给宇文海。
宇文海也知道张学士做的那些事,但是不能贸然除掉他,只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动手。
他看着最近才发现的案子,越看越生气,这埋活人的事亏他们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