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挥袖而去的莫离,宇文澈神色变得冷峻了起来,随后又淡然了一些,心中打算一直不变,何必在意他人的挖苦呢。
闻心攸深感不妙,大概知道了宇文澈和莫离的话中有话,他们是在搜集闻九言栽赃的证据。
只是当年发生什么事,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看清楚,况且她与闻九言本无父女情分,何必在意闻府那么多呢,能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闻心攸不想宇文澈在她面前总是藏着掖着什么事,直接坦白相对。
“王爷,如果你一直不告诉我当年闻府与杨家到底发什么事不要紧,我不会怪你,我只相信公正,并不会因为闻九言是我爹就偏袒于他,如果我们闻府真对你们杨家做出什么出格的错事来,我会依事论事。”
“王妃……你!”宇文澈听闻闻心攸这番话顿觉惊讶,虽然他是知晓她似乎知道了一些事,原以为只是为保护这样的关系,互不挑明罢了,但没想到闻心攸的内心想法是这样,并且敢于面对他直接说出来,这不是一般女子所为啊。
难怪柏原总跟他说王妃的思想很超前,谈吐与现在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宇文澈试探性的发问:“你难道就不担心到时候我揭发你爹,闹得你两边为难吗”
闻心攸却牵过他的手,向他保证自己并不会为难,毕竟身子正不怕影子斜,“倘若我爹真的没有做错事,那也不怕你去查,如果是真有什么蛛丝马迹被你查到了,那就证明,他确是对你们杨家犯下滔天大错。”
“在你眼里这个大错还是不可饶恕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任凭我爹由你处置,毕竟国法如此,谁也不能逃过,权势再大也无法。”
闻心攸的此番深明大义的话语让宇文澈不能在正经了,这真的是被丢弃在乡下赡养的痴傻闻家而女儿吧,从谈吐和想法上都太过明了,甚至比男儿还要果断,心肠也很坚硬,这样的闻心攸在宇文澈心里完全翻了个模样,开始以尊敬的角度看待她。
从前无论痴傻也好,单纯也好,现在宇文澈只觉得自己的王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能才,得知她的心中没有半点为难时,宇文澈心中舒心了不少。
闻心攸再次向宇文澈传达了心意:“如果王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身为妻子的我能帮则帮,会做到公私分明,绝不偏袒乱了正事。”这样的闻心攸令宇文澈动容不已,直将眼前的人儿搂在怀里,“好,好,我的好妻儿。”
闻心攸知道自己的此番深明大义,已经牢牢栓住了宇文澈的心。
她不想每次看到他与莫离商讨“公事”都避开自己,也不想看到宇文澈因为自己的尴尬身份,老是左右为难,在这个朝代,她仅有宇文澈一个依靠,也只信任他,如若不帮他还能帮谁呢
而宇文澈之所以还不肯告诉当年两家仇怨之事,只因为他还不够证据确凿,不想平白无故的说出来,让闻心攸觉得是自己的私心想法,怕万一没有揭发到闻九言,反而失去了闻心攸这样的好妻子,怎么说出来都不妥,还是等案件水落石出那日再来与其坦明吧。
偏不凑巧的是,边境将士前来朝廷禀报,边境外似有匈奴入侵,打算打自由贸易区这块地盘的主意,见该地区商贸繁荣,想抢夺而去,怕是要与我们绥国一争高下。
听闻将士的禀报,朝廷众臣纷纷顿时窃窃私语了起来,皇上召来了宇文澈,让他去处理自由贸易区的事,此地由他开发,也让他来守护,正好宇文澈的聋哑疾症已好,若能在此事上立一功,也能在众臣面前树立将士风范,更令信服。
此时的宇文澈已经在来前披上了战袍,遵从皇上的发令,“儿臣这就提上议程,率兵攻打匈贼。“
“父皇,也请给儿臣一个机会!”
在宇文澈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了三皇子宇文崇的请求,随即匆匆入殿,也已将战袍穿在身,跪地请求,“儿臣方才打听过,此次匈奴性子野蛮,体型健硕,曾经都是山里土匪出身,被收纳成为匈奴,战力非常。”
“五弟此番去怕是有些形影单薄,如若我能前去助战,想必帮助五弟和葛副将拿下这帮匈奴不成问题。”
宇文海望着没有实际运用过武力的宇文崇有些不放心,怕战力不足,便担心道:“你虽练过武功,但从未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