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上游三十多里的地方,有好大一个船队来了,咱要不要劫了”一个尖嘴猴腮的水匪禀报。
“报过山头了吗”山寨大哥看上去颇为雄壮,一身劲装,根本不似落草莽夫。
此处是一座不小的水寨,方圆百十里地都是这座寨子的地盘。大小喽啰怕有小千把人,寨主更是一流好手。
所以这座被称为“乱流寨”的水匪寨子一直是当地的大患。
往来的行商一般都是早早派人来打招呼、拜山头,奉上买路钱。
而水寨寨主“乱流剑客”曲岩一双分水刺很是了得,乃是大韩“崇岳剑宗”弃徒。当年为了一位心仪的师姐与掌门弟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结果把人家打残了,不得不逃出师门。
好在门中故旧不少,而且还有几位长老看中于他,想着什么时候等风头过了,再招他回宗门。所以这位寨主一直在这“乱流寨”潜心修炼,一般很少出手。
但是少有的几次出手,奠定了“乱流寨”在水匪中的地位。
“大哥你有所不知,最近河道上游好像戒严,一般商队都过不来,这次有大船队来,估计不是一般的商队。”寨中军师乃是一位落难书生,被曲岩救下之后,一心帮他打理寨子。
“这样的船队,没有摸清底细之前最好不要擅动。”军师建言道。
原本来禀报的水匪不满道:“军师你老人家读书在行,这劫道啊,还是差了几分火候。”说到这,他“嘿嘿”一笑道:“这样的大船,十有八九是官家的船。只要不是皇纲,那些个过路的官老爷谁还有本事来找咱寨子的麻烦不成”
“这些个官老爷个个都是富得流油啊,而且还有不少好东西呢!”有水匪开始帮腔。
“就是,要是有那娇滴滴的官小姐,刚好给寨主做压寨夫人。”
“哈哈哈——”
“胡闹,咱们寨子胜在地势险峻,再加上寨主武艺高强才没有官府前来剿匪,若是主动招惹,不免惹来大祸。”军师怒喝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想。”曲岩挥挥手道:“军师留下来。”
一众水匪怏怏的走出去,留下军师在大厅。
曲岩站起身来,拍拍军师的肩膀看向外面的大寨:“老余啊,你来这‘乱流寨’多久了”
军师面色激动,作揖道:“回寨主,余某自被寨主从大河之上救起,在这寨子已是呆了有两年了。”
说到这,他躬身道:“余某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书还是读了些,寨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帮寨主打理俗事,让寨主安心修炼。”
“嗯,这两年你辛苦了。”曲岩扶起他,
轻声道。
“余某不才,难报寨主大恩万一。”说着话,军师的眼圈却红了。他一个文弱书生,在这座水匪横行的寨子了,硬是靠着一股不怕死的劲才将他们折服,其中艰难,可想而知。此时能换来恩公的一句“辛苦了”,顿时便有肝脑涂地也值得的感觉。
“老余不必如此。”曲岩将他按在座椅上坐了,然后道:“你当知我出身来历的。”
军师点点头,目露钦佩之色:“寨主乃是名门大派弟子,不畏强权,才落的这般。而且寨主初心不改,这两年来一直潜心武艺,从不懈怠。”
曲岩点点头,目光深邃的看向远方:“老余,我要走了”
军师“嚯”的一下站起来,仔细看了看曲岩的神情,然后惊喜的问道:“寨主是有所突破了”
“离开宗门时,大长老曾有言:或他日宗门掌门之位有变,或待我突破宗师再重回宗门。”说到这里,曲岩面上终于有了波澜。“月前宗门传信,掌门突破高阶宗师失败,重伤濒死,已由二长老接任,而半个月前,我终于突破了。”
“恭喜寨主重回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