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秃顶说完,我手臂一扬,狠狠扇了秃顶一耳光:“娘的,少装蒜,你他良的肯定以前强上过女人,然后才生下这可怜的孩子。”
秃顶被这一耳光扇出了鼻血,他用手抹了抹,苦笑着说:“你好好看看,这女孩儿的相貌,像我吗”
我听秃顶这么一说,也感觉自己冲动了,才好好打量起两人的外貌,秃顶一张方脸,招风耳,塌鼻子,相貌虽丑,但或许真是老师的缘故,确实有些书卷气,不过和长着瓜子脸的小女孩儿一对照,果然没有一点儿相同的地方。周若晗等人也微微摇头。
我纳闷道:“不是你的女儿,你会养”心想在这活死人横行的世界,带着一个随时会毫无理由大哭的孩子,那等于是把自己的小命交在了孩子的手中。
秃顶脸色肃穆起来:“难道你遇见一个无爹无娘的孩子,能扔下不管吗”
我见秃顶一脸凛然,毫不畏惧的样子,心想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问道:“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秃顶却得理不饶人了:“你这算是请问呢还是算逼供”
我笑了一笑,也没有心思和他逞口舌之利,说道:“那请问,这女孩儿到底怎么回事”
秃顶这才放松了脸色,说道:“我讲出来,可能你们都不相信。”
我不动声色地道:“那就说说看吧。”转头见墙下生着火炉,烟囱直接插到墙上的通风管里,想来地面那雪坑就是因此受热融化的,指着火炉道,“去火炉边坐下说吧。”
火炉上烧着一壶水,左灵将孩子交给秃顶,自己拿来水杯和茶叶泡茶,瞧她神态自若,倒有些女主人的样子,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在外面为她担忧受怕,她倒像活得挺自在的样子。
孩子在秃顶的怀里安静了下来,仿佛她小小的年纪,也能感受到气氛异常似的。
秃顶一手端起茶杯,做个请喝茶的手势,这才说道:“我叫田启文,大灾难前,我是宝鸡市一间中学的地理老师,尸变以后,想着内蒙地广人稀,便辗转逃到了这座城市,一个人孤零零地活了三年,只感到被孤独扼住了咽喉,就快窒息死了。
“两年前的一天,也是这样冰封城市的季节,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在空旷的街道上瞎逛。走着,走着,隔着一扇破损的窗户,见一户人家书房里,两个书柜都摞满了书,我想着带几本书回去打发时间,便爬到窗台上,跳进了书房。
“我把随身携带,用来防身的蒙古刀放在书桌上,刚挑了两本书,突然听见客厅里有嗯嗯啊啊的声音,像是抑制不了的痛苦,我吓一大跳,忙拉开门缝偷看,只见一个女孩儿倒在地上,腹部高高隆起,竟是要生产了。
“我赶紧来到女孩儿身边,见她已经处于半休克的状态,十六七岁的样子,下面没有穿裤子,地上一滩鲜血,羊水也经破了。
“我大吃一惊,赶紧将女孩儿抱到沙发上,掐着人中将她救醒过来,女孩儿乍见有人,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虚弱地哀求我:大叔,我求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