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一步跳开,曲腿抽出狼牙匕首,等丧尸又摇摇晃晃走过来时,一只手抓着它乱蓬蓬的头发,一只手就把匕首插进了它那灰蒙蒙的眼窝,一撒手,身体僵直的丧尸连腿弯也不能弯一下,直挺挺的像一截枯烂的木桩,往后就倒。
我擦干净匕首上的血污插回刀鞘,吁一口气,爬到树上摘了几大捧枇杷,回到泵房,只见刘海燕双手抱头,脸色难看。
“怎么了”我一边关好铁门,问道。
“我本来就有低血糖,不吃早饭,头就发晕。刚才又跑了半天,更难受了。”刘海燕看起来比刚进门的时候,还要虚弱。
“那怎么办泵房后的小屋里堆的都是农具,一颗米也没有。”我将枇杷递给刘海燕,“先吃点枇杷,外面杂草茂盛,野兔野鸡肯定不少,我们在路上想法捉几只,就又得吃了。”
刘海燕吃了枇杷,稍稍恢复了点精神,两人出了泵房顺着公路前行,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刘海燕的脸色却又苍白起来了。这时,忽听路边扑棱棱的一阵响,两只色彩鲜艳的野鸡窜过公路,一头扎见另一边的长草丛中。
我向刘海燕一招手,两人下了公路,朝野鸡遁去的方位摸去,我心想,杂草茂密,野鸡翅膀伸展不开,只要靠得够近,恐怕倒反而容易捕捉。
两人蹑手蹑脚,在盖过头顶的野草丛里弯腰摸去,只见那两只野鸡扒拉着脚爪,正在觅食草籽和小虫,我猛地一下扑将过去,伸手一抓,却只抓到了十几根羽毛,两只野鸡咯咯咯地叫着,钻进杂草丛中无影无踪。
“失手了。”我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却听到一排大树后水声汩汩,两人绕过大树,不禁都叫了声好,眼前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水,三米来深,水底铺满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河岸两边都是蓝色、红色的小野花,正值花心儿初放,清香阵阵,河中游鱼可数。这条河就是从瀑布那里流淌下来的。
刘海燕突发感叹:“尸变前几年,就算在我乡下的老家,水也没有这么清,鱼儿更是看不到半条。”
“不会吧,生态再差,乡下的水沟里还是不缺鱼儿的。”我说。
“你不知道,我们老家的乡民为了多收割几把稻米,那化肥和农药是可劲儿投,水沟河渠里,早几年就不见鱼儿的影子了。乡民们自己种出来的东西,连自己都不敢吃。”
种田的不敢吃自己种出的大米,养鸡的不敢吃自己养的鸡,这在尸变几年前,就是个公开的黑色幽默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起来干什么,先下水捞几条鱼来吃。”我一边说着脱下衣服,一个多小时前吃下的枇杷,反而让肚子更加饥饿,有一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我双眼瞄准河中一条尺长的大鱼,扑通一声,跳下水去,手指成钩,一把抓住,浮出水面,用脚踩水,鱼儿拚命挣扎,尾巴乱动。我手一挥甩到岸上,叫道:“接住了。”
刘海燕大喜,她这几年躲在基地里面,冷冻食品早也吃得反胃,忙伸手去接,鱼儿身上好滑,掉在岸上翻腾乱跳。她将鱼扒到远离河水的地方,叫道:“再多捞几条,都丢在岸上,我去找柴火。”
“唉,唉,找什么柴火,我当然会再捞几条,不过我们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慢慢烧烤。”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