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的距离,再也休想逃脱,我闭上眼睛,却半天感受不到皮肉撕烂的痛感,睁眼一看,暴尸徒劳的大张着嘴,脖颈以下却是动一不动。再一细看,它喉结上有个枪眼,敢情刚才半空中射出的子弹,有一发偏巧不巧的,射断了它的颈椎骨!
老天保佑!我忙抽出匕首,先一刀扎进暴尸的眼窝,再掀起它的光头,果然看见暴尸后脑颈椎骨的位置,破了个大洞。
我吐一口气,浑身绵软的躺在松软的泥土地上,只觉头晕眼花,似乎砸出了脑震荡,只听咔咔门响,一扭头,模糊的视野中,只丧尸推开一扇库房大门,走出来了。
逃得仓促,突击步枪和刚找到的两支92都落在装甲车上,除了手中的匕首,我身上就还有一支打空了的左轮手枪,“真是祸不单行。”我嘀咕着硬撑站起,后院铁门上了锁,除了尸群走出来的库房,就还有一栋三层楼的士兵宿舍,我心中暗自祷告,宿舍中可千万不要再有活死人了。
我一瘸一拐地朝宿舍逃去,刚走得几步,两只“丧尸”小跑过来:“小伙子,小伙子快躺下,那么高掉下来,小心脑血管破裂。”
我大张着嘴,啊,原来是一群活人呀!
两个五十来岁的微胖大妈小跑过来,身后跟着一群年纪都不小了的大叔大妈,几人围住我一阵喧哗,四个大叔抬腿抬脚,将我送进了一楼宿舍。
躺在床上,几人问长问短,我微眯着眼,听到的只是一阵嗡嗡的声音。良久,其中一个微胖大妈招呼着:“大家都出去,让小伙子好好的,休息休息。”另一个微胖的大妈也帮着劝说,于是宿舍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再睁开眼睛也是傍晚时分,有人推门走进宿舍,鼻子中先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小伙子醒了”听声音是两个微胖大妈中的一个。
“醒了。”我话音才落,门口又走进另一个微胖大妈。
“醒了就吃饭吧,怎么样头还疼吗”先一个大妈放下碗筷,两人一起要来扶我。
“谢谢两位大姨,我好多了。”我一翻身坐起,眼睛就看着桌上的军用快餐,睡了一天,肚子确实饿的狠了。
“先吃饭吧。”先进来的大妈端过饭菜,加重语气说道,“我们是两姐妹,亲两姐妹,我是老三,她是老五,姓杨,你就叫我们杨三姨和杨五姨好了。”
说着两人坐在对面的床铺,看着我吃饭。我心想,一样微胖的身材,都是小眼睛加塌鼻梁,不用介绍也只到是亲亲的姐妹。
“嗯,谢谢三姨五姨。”我夹起一根菜叶,见是碧绿的青菜,胃口更加好了。
“我们自己种的,宿舍后面有片菜地,是以前的兵娃子们开的。”杨三姨说道,“库房里面又有满满一库房的盒饭,要不我们一帮老头大妈的,也活不到今天。”
“什么盒饭,没有文化,那叫军用口粮。”一直没有开口的杨五姨接过话来,又道:“是呀,是呀,你今天掉下来的那个花坛,也幸亏我们刨松了土准备种菜,要不那么高掉下来,可就危险了。”
“谢谢。”我停止咀嚼,忙再次诚挚的表达了谢意,那土要不松软,我还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用。”两人笑着同时回答,杨三姨又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