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也感觉到子弹并没有射进体内,我拿药的时候,右手握着的92手枪顺手就放进了衣兜,万幸不幸,刚好挡住了子弹。也怪自己过于草率,看对方不过是个女人,随便就说出了秘密。
女人一只手持枪指着我,拿起药端详:“就这么一小小的药水,真的就能让外面的死鬼不咬你。”忽而感觉我不像中弹的样子,奇道,“你没有中枪”
“没有,我穿了防弹衣。”我假意用手一拍胸口,趁女人一时发懵,顺势就掏出手枪指向女人,沉声说道,“放下子!”
女人终究是女人,顿时软了:“大,大兄弟,你别开枪,药水还你……”
我接过药水放进衣兜,挣扎着站了起来,虽然手枪挡住了子弹,但强劲的冲击力还是撞得我胸口剧痛,甩甩膀子,幸亏没有骨折。
女人看我捡起匕首,用一顶带流苏的女童帽子擦去血迹,如无其事的向店门走去,讨好地说道:“谢,谢谢大兄弟饶了我……”
“那倒不用谢,反正你可能也活不过今天了。”我冷冷地说。
“为,为什么!”女人急了。
“还记得刚才丧尸袭击你的时候,我是怎么杀的丧尸吗”
“用匕首啊。”女人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看看自己的左手手腕。”
“啊!”女人一声惊叫,铛的一声,连手枪也抓不稳了,“刀,刀口,是刚才让匕首划伤的吗”
看我默默点头,女人一下跪在地上,改口求道:“大,大哥,求你救救我,我以前的同伴,不,不过是让丧尸的骨头渣子戳破了皮,就尸变了,呜呜……”
“怎么救难道这世上还有解药”说着我把匕首插回小腿刀鞘,顺手捡起女人掉在地上的手枪,以防她绝望之下,多拉个人来垫背。
女人呆了一呆,突然发疯似的冲向马路对面,我眼光跟着追了过去,只见她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一家诊所。
我踌躇片刻,也过了马路走进诊所,只见女人把一酒精倒在伤口,又抓起半抗生素倒进嘴里,看她的架势,要是手上有刀的话,不一定会一咬牙,砍下自己的手腕。
女人折腾一阵平息下来,两眼失神地望着门外,就连不知道打哪冒出的几只丧尸走过门外,她还是呆呆的连眼睛也没有眨动一下。不知道她是药吃多了感觉迟钝,还是极度绝望置若罔闻。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槁木一样的丧尸也没有发现诊所有人,我探头一看,旁边胡同口又走出一群,忙将卷帘门拉了下来。
屋里一下黑下来了,我拿出手机打开电筒,搓了根棉条浸进酒精,做了个简易的酒精灯。
“你手机还有电”女人嘴巴一张一合,神色呆滞,倒像是个死人在说话。
“离这里不远有个小镇,那里有太阳能灯。”我说。
“哦,鸡鸣三省镇,我以前有朋友在那里开店,你那药水是从哪里来的”女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想到哪里说哪里。
“不知道,我失忆了。”我说。
“失忆好啊,免得那伤心又可怕的场景,天天磨得人,都快疯了。”女人叹一口气,“大灾难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一个同伴,后来他用钢管敲丧尸的时候,被碎骨渣子刺破了一点点皮,高烧了三天三夜,还是死了,唉,我可能要跟他一样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