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雨的不解也是我心中的疑惑,我心想:难道堡垒通常都是用来从里面攻破的吗
水门被从里面闩死,要想进去只能从门底潜入。雪花飘飘,入水即溶,想要下水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脱了衣裤,只穿裤衩,绑在腿上的匕首也不取下,伸拳踢腿做了些热身运动,再捧了几捧冷水拍在胸前,这才忍受着刀割般的感觉潜入水中。
潜过水门,我在水中睁眼一瞧,头顶上方光影朦胧——还浮着两艘小船。
我扒着船帮缓缓地探头窥望,围墙里静悄悄地看不见人,一幢酒店被拆得只剩底座,想来建造围墙的砖块就取自这里。空地上还停着一架直升飞机,机舱门外三个喷印大字,正是“布谷鸟”号!
想着那为自己活命而将孩子丢进尸群的凶手——毛建也在这里,我更加警惕起来,我刚抽出匕首握在手中正要上岸,只听“吱呀”一声,其中一幢酒店大门突然打开,一名提着水壶的女人走了出来。她面容颓唐地走到水边,弯腰就要打水。
我憋气睁眼缩在水中,眼见女人打水的位置就在我头顶上方,再不出手就有被发现的可能,我猛地一下窜出水面,一伸手就把女人摁在地上,用匕首指着她的咽喉,低声逼问:“其他人呢”
“没,没得别,别人了。”女人四川口音,结结巴巴,猛然受惊,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看不见血色了。
“这基地天天都在广播招人,会没其他人”我匕首又挺进两寸,忽然觉得这女人有些面熟,见她害怕得脸部扭曲,一对朝天鼻孔冒着白汽,猛然想起这就是在野玉海镇碰到的那个四川女人,小丫的哥哥就是死在她丈夫手里。
四川女人面容姣好,就可惜天生一副朝天鼻孔很是碍眼,把总体颜值拉低了不少,也因此让人过目不忘。
“真没别人了,就我一个嗦!”
“你老公呢”我冷不丁问道。
“你认识我男人”女人一愣,很是吃惊,但也终于认出是我。她嘴角上翘,想要笑笑套些近乎,但惊恐之下面部僵硬,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我看她神情不象作伪,于是逼着她去打开了水门。
泊好快艇,穿上衣服,两人押着女人搜遍了每栋酒店的所有房间。果然四川女人没有说谎,这湖心岛上除她以外再没别人,这让我和晏小雨都无比的疑惑,不算这基地原有的幸存者,从在魔都第一次听到广播至今也有一年多的时间,难道这么长时间,就只有四川女人一人到了这里,她的丈夫呢,又去了哪儿
带着满腔疑问,我们回到四川女人住的酒店房间,房间里虽然用脸盆烧了一垅柴火,但温度比起外面来,其实也没有高出多少。
我盘问女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老公去了哪里”
“死了。”女人轻描淡写的回答,仿佛死去的人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怎么死的”
“被这里的人杀死的。”
“那这里的人呢”
“都在围墙外。”
“你说得是那些丧尸”
“对”
“谁杀了他们”
“还会有谁他们自己人杀的自己人!”
“全都死了就剩你一人活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