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荣被风浪拍打一夜,遍体鳞伤,脸色惨白,一条性命已经岌岌可危,可船上缺医少药,我只好先用毛巾给他清理了伤口。
两人守在王守仁身边,愁眉相对一筹莫展,不知不觉,日光照出来的身影越来越短,抬头一看,也是正午时分,而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来。
“得先想法找些吃的。”我说。
“王哥带的食物就只剩这红茶,其余的都被卷进海里了。”晏小雨说。
“海里不是漂着很多鱼”我说。
“可怎么打捞上来”晏小雨转头看着低于船舷三四层楼的海面,有些沮丧。
“想要吃鱼总有办法,我们先打开船员休息舱,这样就能去到餐厅,不但有吃的,不一定还能找到捞鱼的工具。”
我们三人上船时,船员舱的密封门被从里面闩死,这表明舱里还藏得有“人”,不过那时候食物不缺,还没有打开舱门的必要。
我从轮机舱里找来一根撬棍,撬捅拨弄了一个小时,船员舱一寸厚的密封门才仅仅裂开了一条细缝,我吐着粗气把撬棍一扔,“还是另想办法吧。”
从船舷往下六七米处,一排开了十几孔圆形的舷窗,我拿起王守荣用来固定身体的铁链,从一边船舷坠了下去。多数舷窗的玻璃早被昨晚的风浪打碎,这倒省了我一番手脚。
连接餐厅和船员休息舱的通道上,十几只丧尸不停地走来走去,当我瞅准空隙钻进去时,这一小撮尸群就从两边逼了过来。
尸变一年多来,这群困在“铁笼子”里的丧尸早也瘦得皮包骨头,但就算每天都有活物供它们享用,也别奢望它们能长得胖些,因为进食对活死人来说,不过是满足了它们茹毛饮血的原始而已。
我双脚刚一站稳,立即操起95步枪朝两边扫射,狭窄的空间里,绝对不能让丧尸走进三步之内,否则一个疏忽,指不定就成了它们中的一员。
群尸像茅草一样纷纷倒地,狭小的过道里立时弥漫着混合了血腥的尸臭味,半凝的黑血流了一滩又是一滩。
我踮着脚尖走到舱门后面,只见圆形的手轮也生锈固结,用力一转,纹丝不动,再鼓足力气加上把劲,生涩的咔咔音中舱门打开,晏小雨也等在了门外。
两人沿着通道挨间搜查,门对门的两边舱室多半是船员睡觉的寝舱,在里面除了找到一些烟酒小吃,还找到了七八副钓竿。再往里走,是一间不大的餐厅,锅碗瓢盆洒落一地,食品柜里只有半袋大米和十多听蔬菜罐头,看来停泊在码头时,这艘货船还没有开始置办给养。
“就这么点吃的,捱不了多久呀。”晏小雨忧心地说。
“饿倒是饿不死,我们有鱼竿可以钓鱼,就是淡水……”我四周一看,沮丧地发现,就只餐厅一角有两桶滚落在地的桶装水,其中一桶还破了个大洞,桶里的水早也涓滴不剩,省着点用,还能坚持七八天吧。
“那以后呢”
“以后这艘船可能会把我们带到一座岛上。”我故作轻松,“说不定还会漂到美国去呢。”
“但愿吧。”晏小雨对我的乐观不抱半点希望,但历经磨难的生活使她没有表现出过份的担心,她弯腰捡起一只汤锅,“你先把王哥抱进寝舱,这里交给我吧。”
等我把通道中的死尸丢进大海,又将王守荣背进寝舱放在床上,小雨已经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