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凤天熎红着脸“逃”出了梧桐林的时候,一直悄悄守在不远处、等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羽重月在感受到她自己在魔尊大人家里埋的“几根线”“动”了以后,正好瞧见了那半空中飞奔出林的一抹红,于是,她便立刻在自己的手臂上用一把短剑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随即就装模做样的一边娇声喊着“天熎”、一边奔向那红衣少年,而后,很巧妙地“表演”了一个“平地摔倒”,就这么顺势往凤天熎的怀里倒去。
正巧这时,闻声愣住的某凤族少主一转身,见状,忙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某鹏女,惊讶道:“阿月”
羽重月喘着大气,抬头望着凤天熎,娇声道:“天,天熎,不好了……魔尊大人他,他……”
凤天熎瞥见那鲜血直流的手臂和那狰狞的伤痕,立马一皱眉,打断了她的话,道:“行了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言罢,凤天熎扶着羽重月在地上坐好,顺手揪了一株草以后就往她手里一塞,草草嘱咐道,“拿好了自己擦,我去看看。”
而后,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匆忙离开。
看着那匆匆远去的背影,羽重月的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她手中紧紧攥着那株草,狠狠地用手指抹了一下另一只手臂上的鲜血,眼睛轻蔑的瞥了一下那道长长的血杠子,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她冷冷地对着凤天熎离去的方向小声道:“凤天熎‘大哥’,你可得‘好、好、看、看’我们的魔尊大人啊……”
言罢,羽重月手臂上那一道红的显眼的划痕渐渐地自行愈合、消散,末了,只余一丝丝金色光点,终是,飘离不见。
呵,我自己手里的“神兵”,怎么会伤的了我我不过是想用一点自己的血“喂”它一次,好让它变得更加趁手罢了。
想罢,羽重月不屑的把手中的草随意一揉,单手向后潇洒的一抛——“烂”草归“根”。
而另一边,凤天熎急匆匆的赶到了魔尊大人的住处,却见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横在地上,个个身上都有致命的刀伤划痕,红色的鲜血从那一个个可怕的伤口中缓缓流出。
“血尸”之上,一把月牙形的弯刀随着刀柄尾处坠着的异色翎羽而发出诡异的双色华光,那刀尖上,正滴着方才激战残留的鲜血。
但见一位红衣少年手持此刃、喘着粗气、冷眼看着这满地的死气。
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少年缓缓侧过身来只见,魔尊大人那一双满是杀气未消的血眼。
在此刻,那双血眼看上去竟是十分的麻木——凤天熎从这双眼中根本找不到一丝原本的理性。
那双血眼里,只有那被鲜红的血色浸染透了的无限的杀戮。
一时间,凤天熎又一次没参透自己姑祖母和师父劝说自己的真正目的,直接转过身去、闭着双眼、沿着原路狂奔而去——他凤天熎实在是难以接受自家魔尊大人这幅凶残而无视生灵的冷血模样,他不想再去看那冷漠无神的、死气沉沉的一双血眼,也更没有勇气冲过去对着自己的翎儿问一句“为什么”——他怕自己又会得到同样虚假但是刺痛心扉的回答。
然而,大脑似是故意要跟自己作对一般,无论他凤天熎是睁眼还是闭眼,慕容翎那双血眼发出“死光”的神情在他的脑中依旧是挥之不去、抹了又来。
待凤天熎完全逃离了这块区域,慕容翎那一双血眼这才消退了一丝杀意,但还是残存些许冷漠与麻木。他就这么默默地一直盯着凤天熎离开的方向,视线却不曾移开分毫。
寂静中,那似是麻木无神的一双眼里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凤天熎终是选择了一路闭眼狂奔,连直接飞回去都忘了,就在他满心烦躁不安之时,突然撞到了什么——“啊!”假装被狠狠撞了一下的羽重月大叫一声向后倒去,却又立刻被反应灵敏的凤天熎一下子接住了。
“阿,阿月!”凤天熎迅速扶稳羽重月站好后,立刻撤走自己揽在她腰间的手,有些尴尬地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天熎你……和,魔尊大人,所以我才赶过来看看。”羽重月娇声说着,一只手假装兮兮的捂着自己另一只手臂上早就消失的伤口,故作害羞的红了一下脸,低下了头。
而且,羽重月方才那“魔尊大人”四个字说得声音有些颤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