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一瞧她满脸惊讶之色,不由撇了撇嘴,心想,这看起来一脸的聪明相,实则也不然,不然,进府都这么长时间了,连这点事都没摸清楚,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小秦氏自然是巴不得能提点她,抿了抿嘴,笑道:“怎么,大公子没与你们说过吗,那还真是他的不对了,你才入府可能不太清楚,先夫人吴氏,可是出身王府,又是郡主之尊,当年她出嫁时,可谓是十里红妆,当真羡煞不少人呢!”
提起嫁妆之事,小秦氏心里也是复杂难辨,她是没有嫁妆的人,对于别人的嫁妆那是又羡慕又妒忌,特别是吴氏的,所以忍不住就想到要挑拔一下这两兄弟,不是兄弟情深嘛,她就要看看,这世上是不是真有那么多兄弟情深的。
香枝儿听着,便有些无语了,听到嫁妆两字,她便多少明白小秦氏的意思了,一时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反倒是小秦氏,比她还心急,见她一阵静默无语,还以为她不清楚这嫁妆之事,便又开口道:“你大概不知道吧,这嫁妆啊,向来是子女继承,先夫人只有大公子、二公子两位公子,如今人是早就没了,原先大公子也年幼,所以那些嫁妆便由国公爷管着,后来大公子及冠后,国公爷便将嫁妆交给了大公子,所以先夫人的嫁妆,如今全都在大公子手中。”小秦氏心想,自己这算是说得清楚明白了吧。
她说得也确实相当清楚明白了,但香枝儿的脸上,仍是没有多大反应,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小秦氏将挑拔离间的行为,发挥得如此的淋漓尽致,甚至这么明白张胆。
也许在小秦氏的眼中,她便是个见钱眼开的,听说有这么一大笔财富,还是明正顺的属于自己的,估计一回去,便会窜掇着周承泽去要求分嫁妆吧,若换成一般人,是小门小户出身,手里又不宽裕,得了这消息,那指定便会如她所想了。
香枝儿突然笑了笑,很是直白的问道:“所以,夫人你的意思,便是让我直接向大公子要嫁妆”她故作一脸天真的样子,望向小秦氏。
小秦氏听着这话,不由哽了哽,心想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可没让你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名门贵妇之间交谈,不就是点到为止,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行了,何须这般直不诲的,她也是头一回遇上香枝儿这般的人,心里不由有些犯堵,可话题是她提出来的,意思也确实是这么个意思,既反驳不得,也不好点头应是啊,不然,她成什么了,真要闹出事来,岂不是说全是她教唆的,可不能担这个罪名。
“我可没这样说。”小秦氏撇了撇嘴,将脸扭向一边。
“哦,原来夫人并不是这个意思啊,不过说来也是,大公子居长,兄弟们又没有分家,先夫人的嫁妆,由长兄管着,这也是很应该之事,况且,二公子与我,都是出身乡野之地,又哪里懂这些,那些嫁妆真要落在咱们手里头,还不知会被怎么糟蹋了呢,如此,由长兄管着,倒也极好。”香枝儿似大松一口气般,随即又露出欢喜之色。
小秦氏着实被她的说辞给惊呆了,她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还真是蠢得没边了,什么东西,没到自己手里,那都不是自己的,而她倒好,明明有属于自己那一份儿,却很是放心的交到燕恒的手中,不说燕恒那病殃殃的身子,根本管不了什么事,底下的那些产业,被人哄骗了去多少也未可而知,就说这兄弟也要明算账不是,是谁的便是是谁的,那也要分个清清楚楚才是,她倒好,东西不在自己手里,边儿都摸不着,她反倒还觉得欢喜了。
顿时被堵得气闷不已,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怎么就没听懂呢,话说回来,人蠢成这样,听不懂也正常,毕竟小门户出身的,还能指望什么。
仔细想了想,小秦氏不由再次提点道:“你不是说没钱置办衣裳首饰吗,何不趁这个时候,向大公子要一些来使,手里没银钱,怎么也不方便吧!”
“夫人说笑了,咱们有银钱使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