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客气了,世兰只是被人追杀,所幸姑娘出手相救,这才留了一命。”
简简单单一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清楚,并表明自己来这里也是情非得已,还不忘了姑娘的恩情。
想必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吧,代暮雨想,嗯,没错,这男子还挺精明的。
这样她就不怕他会缠上自己了,分分钟甩他进山沟沟里去。
“姑娘随我进来吧。”许大娘说道。
“好,谢谢大娘。”代暮雨道。
车夫背着这男子,也跟着进了去,他可不做免费的力气活,待把人放下后,他就看了一眼代暮雨。
代暮雨会意,把他领了出去,这是要银两呗,可自己没有呢……
“我没钱。”代暮雨摊手道。
“哈哈,姑娘真是小看我了,我哪能收姑娘的银两啊。”
代暮雨心下一惊,不要钱,那是要什么
“姑娘别担心,只是看姑娘面善,又似一位故人,唉!”
代暮雨一听,这怕是有故事,自己很想知道。
“可否与我说说”
车夫犹豫了一下,但看到这张脸,还是决定开了口。
“她是我见过这世上最温柔的女子,笑起来和姑娘一样,有浅浅的梨窝。”
代暮雨在他满是胡渣的脸上看到了沧桑,只是这一刻很幼稚的样子,这是一个多美好的女子啊,能让一个踏破红尘的人回忆起来都心动不已。
“姑娘,灼华其好,且行且珍惜吧。”
“这是什么意思”
“你我本是路人,不过是命运牵扯相遇一场罢了,话已至此,我也该回去了。”
代暮雨呆呆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站着。
待她回过神来,马车已经开走了,留下一阵阵风尘,又再一次的归于地面,或许,这本该如此,像是他们这短暂的相遇。
罢了,一切随缘吧,问不到的也让它随风去好了……
许大娘好像很抵触方世兰,走进了屋子里自己坐着了,这孩子太像某人了,那个为了一己之私而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
她原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起波澜,可看到那想酷俊的脸时,就忍不住要泪流满面了。
“瑶儿,把孩子留下,我让纪家小舅子平步青云。”
“我不,方成谋杀,你还是人么,你竟忍心拆散我们母子!”她大吼。
可一旁的婢女也没一个帮她的,任凭她嘶声力竭的叫着。
那些人全都是白眼狼,孩子此刻却是出奇的安静,不吵不闹,或许,他是不想让母亲为难吧。
“瑶儿,别闹,圣旨已下,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那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娘亲么”
“瑶儿,我知道,但松玉会照顾他的,你放心吧。”
“呵,都没过门就喊得那么亲密了,我还真是小瞧你们了!”
“瑶儿,我,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别说了,你就是个负心汉,黑心肝!”
男子被这一骂,有些恼怒了,他可是一家之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竟这般不给自己面子。
“我再说一遍,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孩子我会养好的。”
她哭的像个碎娃娃,可没人理她,这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还是负了自己。
“好,我走可以,但要让他做嫡长子,谁都不能动摇他的地位。”
“瑶儿,我会的,这个孩子我必给他锦衣玉食。”
她没再说话,拖着落魄的身子走出了那府邸,连昔日照顾自己的下人也不敢上前来道声别。
她知道,自己不能做无谓的挣扎,这样反而会害了这个孩子,倒不如让他在这里自由成长。
第二日,方府夫人暴病身亡的消息传开,大家都在惋惜不已,听闻方府夫人蕙质兰心,拥有的绝世容颜,真是天妒红颜啊。
就在不久后,方成谋迎娶了权势滔天的宰相之女覃松玉,这可谓是郎才女貌,又是皇上赐婚,倒称得上是一桩好姻缘了。
他们成亲之日,摆了三日的宴席,新娘子更是大方体贴,两人成双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