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十公主么就凭他一个优伶出身的无用文人
“不,我并未心悦她。”关言风矢口否认。
同情地点了点头,一笑而过,“罢了,明日你便去我告诉你的那家酒楼,每日都去。”
其实,花心是准备要支走关言风的,毕竟自己是戴罪之身,一旦在京城里闹出事情来,再牵连到关言风,那就不好了。
给他指一条明路,剩下的,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翌日,关言风果真如花心所言,去了孟隽公经常出入的酒楼,不过这是第一次,关言风很紧张,也没有等到孟隽公,所以并不太顺利。
等关言风回来的时候,他无精打采,花心就随便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让他静静等待。
第二次,依旧是这样,扑了一个空,后来一连五日,日日如此,以至于关言风都怀疑花心所言是不是真的。
直到了第六日,见关言风出门而去,花心便戴了纱帽紧随其后。
见关言风进了酒楼,花心也跟着进去,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观察着周围的举动。
她买通了孟隽公府里看门的小厮,那小厮说今日孟隽公一定会来酒楼,因为他夫人每月的初三必定要吃到孟隽公亲自来酒楼买回去的糕点,这也就是孟隽公一直光顾这家酒楼的原因之一了。
静静地等待中,孟隽公的轿撵果真停在了酒楼外面。
花心唇畔一勾,看向关言风。
只见关言风挺直腰背,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看来这个关言风倒不是那种阿斗式的愚笨之人,最起码教给他的曲子,他是可以唱起来的。
等孟隽公一走进来,那关言风便摇头叹气道,“风声鹤唳,叱咤云卷。凭栏望月,又说圆缺。若非少妇,何人将叹。若是少妇,哭声遍野。常道不长道,朽木抽新蒿。固固固,止步不前;变变变,又换新天。”
这叹息声伴着关言风的诗越发凝重悲伤,惹得不少人向着这边看来。
关言风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使得走近门来的孟隽公听到,果真,就在这诗开口吟唱之时,孟隽公就已经顿住脚步,看向关言风。
关言风吟唱的诗主要就是说自己遇不到一个欣赏自己的人,总觉得大霆国有些固步自封,没有欣欣向荣的态势,需要改变一下才能够获得更长久存在下去的强大盾牌。
这样的诗是很打动孟隽公的,孟隽公这个人一心为国,他没有参与夺嫡之争的内斗,皇帝也很清楚孟隽公的为人,所以很敬重他就了,还将六公主嫁给了他的大儿子,这样一来,孟隽公算是跟皇帝成了亲家。
“少年,你所吟之诗是何处学来的”孟隽公问道。
关言风见孟隽公看向自己,连忙从桌前站起来,向着孟隽公深施一礼,这才不卑不亢地说道,“是小人有感而发。”
孟隽公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他侧眸对随行的小厮吩咐了一句后,便快步向着关言风走过来。
花心远远地瞧着,见此事有了着落,心里踏实下来。
这个关言风不愧是戏剧演员,表情自然而然,完全没有刻意为之的痕迹。
她给关言风出的这个主意应该算是比较大众化的了,不过奇怪的是,大霆国竟然没有一个文人以这样的方式自荐自己,他们多半是写封拜帖去人家的家里堵着,也有成功自荐,被收纳为门客的,当然也有连拜帖都送不进去,因此失意惘然的。
瞧着孟隽公坐在关言风的对面,两人交谈甚欢的模样,花心满意地站起身走向门外。
她该走了,免得耽误了关言风似锦的前程。
回到客栈,草草写完一封信后,拿着行李低调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