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阿兴阿狗留下了,可我们还要回去吗”终于,跪着的一个精瘦汉子小心翼翼地直起腰身,开口问道。
另一个身材更加健壮的以头点地,生硬地从地上掰过自己的脑袋,瞥见说话的汉子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南吟泓深吸一口气,“回去,自然得回去。”
“可是……街上的传闻……”精瘦汉子不顾趴在地上那人的眼色,又是抬头看向南吟泓,嗫嗫嚅嚅地问道。
啪!
南吟泓手里的茶盏已经溅在地上,他腾地站起身,吓得问话那人重新以头点地,不敢再吱一声了。
“作为死士,当初你们承诺了什么”南吟泓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脚边的两人,冷声严厉地问道。
南吟泓的声音不大,可足以威慑跪着的两人。
“服从命令。”跪着的两人同时齐声应道。
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们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请殿下息怒。”一直保持沉默的汉子抢着告罪,快速地拉着另一人从地上爬起来便往门外走。
南吟泓见两人要走,低低唤道,“站住!”
“你们是暗卫,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若不是生死之事,日后不可擅自来寻我。”南吟泓轻叹一声,语气变缓,悉心嘱咐道。
那两人同时应是后,转眼便消失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南吟泓唇角的笑容也跟着冷淡了下来。
“你就这么想要与本王断了联系”喃喃自语着重新坐回榻上,“等本王回来,定叫你无处可逃!”
等花心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姑娘,你可算醒了,杨公子在院外等了一早上了。”萃初帮着花心穿衣服,她愉快地说道。
杨胜怎么现在天天来天天来,她都快烦死了。
洗漱好后这才出了卧房,见阳光已经倾斜,心里暗暗郁闷,好在刚刚睡饱,精神才算没有萎靡。
“熙王殿下晨时已走了。”杨胜见到花心,他表情平静止水。
似乎这只是一个无聊而又正常的早晨。
萃初识相地躲进小厨房里同寒疏玩闹,院中便剩下了花心和杨胜两个人。
“哦。”花心垂眸哦了一声,便怔怔地出神,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杨胜见状,轻轻地勾起唇畔,“你想明白了”
“恩。”再次点头,她便在廊下搬了小板凳坐下,“明日美容馆开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恐怕不能陪杨公子了。”
坐着精致玲珑的小板凳,杨胜喜不自胜,刚想夸两句,就被花心的话一噎,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我知公子是为我好,我多谢公子了,但公子可想过,若我真的以身相许,日后一旦东窗事发,公子真的无所谓吗公子是能够心安理得,那弘农杨氏呢就像初见时那样,对我避而不见,不是挺好的吗”苦口婆心劝说,一字一顿的,表情很认真。
杨胜被花心这一连番的问话击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解释:“我不怕牵连,我也说过可以护你,就像初见时将你从熙王府里带了出来,你为何不肯相信我!”
“约摸半年之前,汉州城外几十具的无名尸,不知杨公子作何解释!”花心冷笑一声。
说什么不怕牵连!都是哄女人的把戏,那个什么素素,怕也是被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