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不变的太阳,准时准点从东边的山坳里喷薄而出;忠于职守的雄鸡,争先恐后地老生常谈,传递着天亮的信息;沉睡了一夜的村庄,抻着疲惫的懒腰,打着眷恋的哈欠,从一家一户的炕上醒来……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赵无底,却是被一大泡夜尿给憋醒,只想尽快解决内急之后,回来再美美地睡他一个回笼觉!
所以,只穿了个土布底裤,一骨碌从土炕上爬起来就冲到院子里,掏出来就冲院子里那棵没了果实只剩树叶的杏树来了个淋漓尽致的花洒……
啊,那叫一个痛快!
可是哪成想,刚痛快到一半,忽然有人边喊边冲进了他家破旧的院子!
“生了生了,就快生了!”
赵无底一个激灵将正在酣畅放水的闸门给关掉!
那种戛然而止的难受,是个男人有过这样的经历一定都知道——妈了个大西瓜,这是谁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老子急吼吼解决内急的时候给无情打断!
忙不迭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定睛一看,竟是村里薛寡妇的女儿薛小琪!
这个该死的丫头片子,这一大早就跑来喊生了生了的,这是啥意思呢!
“咋了,你那个寡娘要生二胎了”赵无底没好气地这样揶揄了一句。
“你娘才要生二胎了呢!”薛小琪红嘴白牙,俏生生地抖着激灵这样反驳说。
“是你喊的生了生了就快生了——难道是你自己未婚先孕,马上就要生了!”赵无底跟薛小琪从来说话都生冷不忌,特别是刚刚她的突然出现,让他憋回去的那半泡尿还在小肚子里荡气回肠隐隐作痛,所以,也就更是口无遮拦,这样损了她一句。
“放你娘个狗臭屁!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哪里会生孩子呢!”薛小琪双手叉住了小蛮腰,脆生生地这样反击说。
“那你一大早就跑我这里来,喊什么生了生了就快生了呢!”赵无底倒是会抓话柄。
“是我家的骒驴就快生了,可是生了半天蹄子都出来了,身子却就是生不出来,我娘急得都快急死了,就让我过来喊你过去帮忙……”薛小琪这才水灵灵地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薛小琪,你别忘了,我不是兽医!遇到这样的事儿,你该到镇里去请覃兽医呀!”赵无底一听,原来是她家的骒驴就快生了,马上给出了这样的提醒和建议。
“请他根本就来不及了,管咋说你也算个大夫吧,虽然是个二百五,从来没治好过谁的病,可是遇到我家骒驴难产你至少应该过去帮帮忙吧……”薛小琪则说出了为什么回来找赵无底的原因。
“我不去,谁要是先骂你是二百五,然后再让你过去帮忙,你会去吗”赵无底一听,薛小琪的心中自己还是这个德行,哪里肯答应跟她去呢!
“赵无底,你若是不去,信不信回头我到村长那里告你偷看过我和我娘洗澡,让镇里派出所的人把你当成流氓抓起来!”薛小琪一看赵无底一副不想去的样子,就立马火辣辣地丢出了撒手锏!
“我……什么时候……偷看过你娘和你洗澡了!”赵无底嘴上这样争辩,但心里却在发虚——麻蛋,老子做得天衣无缝啊,一直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呀,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