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一听这事儿有门儿:“徐滔啊,上回给我跟你说过!你看啊,徐滔是村长的侄儿,他老丈人又是里长,压着村长呢。”
“可是村长的亲家还是县丞呢!”林晚秋道。
林夏至的身子都趴在桌上了,她尽量往林晚秋那边儿凑,脖子伸得长长的。
若是再长一点儿,林晚秋觉得她都能直接去带盐吊死鬼了。
“秋啊,这你就不懂了,县丞是朝廷命官,他们得爱惜身上的那身皮。
他们见的好东西也多,你也是在县里住的人,该知晓县里的好房子好东西多了去了,若是样样都想谋夺,那还不乱了天了啊。
可这村里不一样,穷乡僻壤的天高皇帝远,啥事儿都是村长说了算,他要栽赃你们,你们必定跑不掉。
但若是里长出面去找他,他必定不敢乱来,至于县丞……就是徐福去找他,他也绝对不会管这些破烂闲事儿。
也不是多少银子的事儿,他犯不着冒险。”
林晚秋迟疑:“大姐……村长真那么坏么平日里瞧着,村长一家子还是挺公正的……”
林夏至:“哎呦我的妹子,你可别傻了……”
“林夏至,你个娼妇,老娘撕烂你的嘴!”
正在这时,孙氏从门外冲了进来,直接扑向林夏至。
林夏至蒙了,这老娘们儿咋冒出来了。
她的脑袋一疼,头发就被孙氏给薅了,孙氏下了死力气,给林夏至疼得直抽凉气。
这还不算完,孙氏的脚直接招呼她的下三路。
“老娘要你瞎比比,不把你这烂比踹血乎了老娘不姓孙。”妈的,他们家谋算的事情就让这卖腚的老娘们儿给抖落出来了,孙氏这会儿杀了林夏至的心都有了。
“啊……放开我!”林夏至疼蒙了,她开始反抗,抬手就捞了孙氏两爪子,给孙氏脸上立马就多了几道血道子。
“杀人了!”
“来人啊!”
“赶紧把他们分开……”
林晚秋乘机就跑了出去,赵二婶儿带着两个娘们儿进来了,假吗意思的劝架,推推搡搡的就把两人裹带出去了,两人打地忘我,没注意就被推搡到大门口。
赵二婶恨不能拿个铜锣来敲:“哎呦……要出人命了!”
“杀人了!”
让她和她带着的两个婆娘一嚷嚷,很快江家门口就围满了村民。
大家见打在一起的是村长媳妇和林夏至,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这村里平常可没人敢惹村长媳妇,而林夏至的人品一言难尽,也没啥人愿意惹她,或者是跟她深交。
所以这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视觉效果还是比较惊悚的。
“赶紧去找村长,有人说。”
“张鸭子去了。”
“哎呦,把他们拉开吧。”
“这咋拉啊”
众人瞧着打在一堆的两人犯愁,打到这副惨烈的程度,还真是不好下手拉。
“江家媳妇,这是咋回事儿啊”有人问林晚秋。
林晚秋急得掉眼泪,就是摇头,不肯说。
“我知道我知道,林夏至说村长要谋算江家的宅子,让她妹子拿二百两银子出来平事儿。
江老大的婆娘问找谁平事儿,林夏至说找徐滔,还说徐滔老丈人是里正,里正出面村长就不敢蹦跶。
说村长卖徭役名额,把咱们村的青壮报上去顶替别人的徭役,他自己收钱,村长还跟衙门的税官勾结,在赋税上加一成,搜刮我们一成油水。
还说村长贪修路挖井的银钱……反正都是坏话,被孙嫂子听见了,可不得撕起来。”
“就是,我也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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