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笑道:“与往常的滋味确实不同,小兕子爱吃,雉奴也吃得香甜,爱妃也喜欢,便让宫中厨子去学学,回来照做好了。”
徐惠伸手招过去徐府的宫人,问道:“你可见过那厨子,可打听过他的出身底细”
宫人躬身答道:“回娘娘,老奴见过,也问过几句。他说在府上已经做了五六年,还侍候过徐老爷呢!”
哦徐惠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
宫人犹豫了一下,躬身继续说道:“禀娘娘,老奴还见到了二郎。他对老奴说:既是公主殿下想吃,便做几道菜献上。但公主殿下的体质不宜吃太多油腻,也不宜吃得过饱。那清淡的菜倒是无妨,若是吃饱了再稍加运动,身体肯定棒棒的。这叫,叫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徐惠掩嘴笑了起来,摆手挥退宫人。
“齐霖有心了。”李二陛下也被逗笑了,“与御医说得倒也差不多。兕子,你可听见了”
晋阳公主正吃得欢快,赶忙点了点小脑袋。眼见什锦炒饭不是很多,便捧着自己那碗来到李二陛下案前,挖了一大勺到父皇的盘里,脆声道:“父皇,您尝尝。”
李二陛下见爱女如此,老怀大慰,笑着摸摸女儿的头。
兕子咧着小嘴笑,又到了徐惠案前,再挖一勺,脆声道:“徐充容,你也吃。”
“多谢公主殿下。”徐惠笑着点头。
李治那碗饭还没动,赶紧对妹妹说道:“兕子,哥快吃好了,你来吃这碗。”
晋阳公主呵呵一笑,说道:“谢谢哥哥,我这些正好,再多也吃不下啦!”
李二陛下见女儿懂事,哥哥也疼爱妹妹,一派兄妹情深,不禁捋须微笑,将杯中酒喝尽,心中欢喜。
饭后撤案,漱口已毕,看神情便知道众人都比较舒服满意。李治和兕子先行告退,殿内只剩下了李二陛下和徐惠。
“这几日教导兕子和小昭,爱妃辛苦了。”李二陛下随手拿过两个小孩写的字帖翻看着。
徐惠谦虚道:“臣妾才疏学浅,蒙陛下信重,已是惶恐,岂敢言辛苦”停顿了一下,她伸手指着字帖道:“这是公主殿下所写,观飞白体,颇有陛下风采。”
李二陛下得意而欣慰,颌首道:“兕子本就聪慧,再有爱妃的教导,进步极大啊!嗯,这定是小昭写的,腕力不足,但同龄之中,却也是极难得了。”
徐惠笑了笑,不想把妹子和公主相比较,便岔开了话题,说道:“今日齐霖又托小昭借了两卷书,有关山川地理的,不知道他读来何用”
李二陛下揽过爱妃肩膀,轻轻拍了拍,笑道:“过上两三天,就该见分晓了。到时候,朕便依爱妃所言,打消了他的心思,让他以后专心读书便是。”
徐惠点了点头,也不想再做唠叨。
“嗯,爱妃洒上这桂花香露,闻之沁人心脾。”李二陛下低头在徐惠的脖际耳垂处嗅闻了一下,赞了一句,接着说道:“陪朕到花园走走,就是那个饭后百步走吧!”
徐惠不禁又笑了起来,调皮地说道:“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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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料啊,徐齐霖放下手中工作,本想歇一歇,却不由得又发出了一声长叹。这又添上了一个病号,好心情全没了。
“小郎,不必忧心叹气。”在旁打下手的伍菘在旁安慰道:“范娘子的伤只需安心调养,再有某家的独门疗伤药,便无大碍。”
还独门,看起来黄乎乎的象屎。徐齐霖连连苦笑,转身走了出去。
年长的歌妓姓范,名字很有意思,叫范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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