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开口之人是秦御史,左相心头便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秦御史的人品有目共睹,如今秦御史都已经开口了,哪怕他手握大权,毕竟尚未登上大位,名不正言不顺,也不好在此时如此不给秦御史面子。
想着秦御史问的无非也就那么几件事,左相顿时松了防备,故作大气的朝秦御史摆手道:“御史大夫但问无妨。”
秦御史目不斜视的瞪着左相,中气十足道:“因左相大人执意加重赋税一事,导致如今皇城中人心惶惶,处处怨声载道。不知左相大人对此有何看法可曾因听到那些迫于家计无奈被卖的小儿们的啼哭声而夜不能寐”
左相顿时没了好脸色,瞪着下面的秦御史,大发雷霆道:“本相敬你是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的御史大夫,从未动过你。你缘何要如此污蔑本相莫不是你早便收了九千岁的好处,为了替被禁足的九千岁报复本相,才在今日问出此等大逆不道的问题!”
秦御史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始终瞪着左相,不甘示弱的回道:“臣有没有收九千岁的好处暂且不说,可左相大人你加重赋,税导致民不聊生一事却是臣等有目共睹的事实。左相大人如今非说臣是九千岁殿下的人,莫不是因着被臣说中错处,所以恼羞成怒了”
左相看着步步紧逼自己的秦御史,恨不能立刻将他的脑袋砍掉,看他这张让人讨厌的嘴里还能不能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
可他偏又不能在此时动秦御史,一旦他在此时动了秦御史,一则等同于承认了秦御史方才所言,二则会在此后引起沧溟皇的怒火。
他如今虽然有些飘了,可也明白在有些事情上,一时糊涂所带来的后果,会是满盘皆输,他绝不能在此事上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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